........
咚——
水晶道具这种宝物就像是药水。
平时用不上,但到用上的时候,哪怕只用一次,也会由衷感激当时的自己付出的金钱和努力,亦或是决定。
“咳咳。”
寝宫的空地几乎无处可藏,拉斐蕾尔抱着星明待在一具黑袍尸体旁,身体下沉。
生怕再被卷进战场战斗之中。
随着拉斐蕾尔抬起手,抚向星明的面庞,手腕处的紫水晶手链忽然断裂,变成一颗颗浑浊晶体落在她的衣服上。
星明刚又用了那在危机里顿悟的技术,加压。
强行催动那在冬火大会上弄来的幻蝶手链,形成两个幻影,并使得他们的本体隐形消声,且因为是将所有力量全挤出去,这时间能延长几秒。
幻蝶手链不像疾风那样能承受住加压,只是用了一次就破碎成了没用的废物。
“星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拉斐蕾尔压着声音,急切地问道。
星明很想说一句我还好,但这血吐的连他自己都不信:“暂时死不了。”
拉斐蕾尔在场中扫视一圈,忽然定睛在一处,小声道:“你藏好,我马上回来。”
星明刚想问队长要去哪,拉斐蕾尔便低着身子跑离了此处。
仰躺在地他想仰头看拉斐蕾尔要往哪里跑,却因一个简单地扬头动作疼的龇牙咧嘴。
星明只好放弃并思考自己究竟是哪根骨头断了,怎么会这么疼。
咚——
黄金大门第三次发出哀鸣。
那边芬里斯和年轻国王的战斗似乎拉开了序幕。
现在的他只能祈祷他们队伍里的最强战斗力能将被诅咒的国王战胜。
“快把药喝了。”
拉斐蕾尔回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
她跪坐在他身边,将他的头轻轻扶起,并递来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药瓶。
星明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
拉斐蕾尔答道:“芬里斯大哥的生命药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每次见到芬里斯总会重伤。
星明将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那甜腥味的液体一落入胃袋,便好像燃烧起来,那热气直往他的身体里钻。
痛苦在迅速消退,并且还有一些凉意将他脑袋里的钝痛抚平。
“啊........”
他的呼吸变得平缓,紧紧绷着的五官也得到了放松。
在拉斐蕾尔的关心到来之前,他便说道:
“我感觉好多了。”
虽然他那从下颚到领口全是鲜血的脸颊很是恐怖,但从声音来听,的确是没那么虚弱。
紧张的拉斐蕾尔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带你找出口。”
“吼——!!!”
芬里斯以更胜先前的狂暴之力,将国王的头颅狠狠摁进地上。
他的嚎叫将星明留下的血泊震出一圈圈波纹。
芬里斯的利爪嵌入国王的肩膀,黑焰从爪尖扩散出去灼烧它的皮肉。
年轻的国王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反手扣住狼人粗壮的前肢,将其缓缓擎起。
两人在僵持时,肌肉都在震颤,平静之下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角力。
忽然芬里斯也变招,将它的手腕扣住,顺着它前推的力道将它的整具躯体从地上抡了起来!狠狠砸向地面!
地砖在撞击的瞬间龟裂成蛛网状,国王的脊椎与石面接触处炸开一圈气浪!将两人的发丝扬起。
拉斐蕾尔判断道:
“这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战斗,快走。”
这是误入高等级迷宫的明智选择。
拉斐蕾尔已从那两个怪物之间的碰撞察觉到,即使她拼上性命也无法左右胜利的天平。
“嘶!!!”被拉斐蕾尔扶起后,那刚觉得舒服些的胸腔又传来剧痛。
“我骨头断了。”星明龇牙咧嘴地说道。
“忍着点。”拉斐蕾尔把他的双臂放到自己的脖颈两侧。
星明“嗯”了一声,环住她,任由拉斐蕾尔把自己背起来。
她开始前进,每一步所带来的轻微颠簸都把星明疼的直咬牙。
那药水固然能够恢复生命力,但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神药。
皮外伤或许能瞬间治好,但骨折这种内伤不能指望这一瓶药痊愈。
他们向宫殿内部跑去。
星明现在也没空管疼,有了高处的视野,他发现向里面跑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他们的怯战骑士格雷森和跟在后面的小约翰。
拉斐蕾尔带他往那边跑,应该不是要藏进财宝堆里。
还记得他们曾看过的那张图,上面画着,在这房间里有着通往其他楼层的门。
门的位置应该在那些宝藏之后。
他们很快便很接近了奔跑缓慢的怯战骑士和小约翰。
相隔数米,但却跑在同一条线上。
格雷森侧目看星明和拉斐蕾尔,仿佛见到鬼一般:“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了!”
星明很想呛上一句你才死了,但喉咙滚动涌出来的只能是甜腥味。
拉斐蕾尔带着他,即将踏进那条金色的分界线。
“砰!!”
后方的轰鸣让星明扭头。
高大的狼人反过来被年轻的国王拽住胳膊,砸在了地上。
他的心还没来得及为此下沉。
芬里斯腰胯一拧,后腿蹬向国王腹部,借力翻滚起身的刹那,尾椎骨延伸出的覆满黑焰的巨尾,如钢鞭般抽向对手头颅!
“砰!”
国王抬臂格挡,护臂在尾击下凹陷变形,整个人被巨力推得滑退数米,靴底在黄金地面上犁出两道深痕。
芬里斯趁机扑袭,国王却在此刻展现非人的柔韧,他后仰避过撕咬,右腿如战斧般自下而上撩起,膝盖重重顶中芬里斯下颌。
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