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几时开始?”
“越快越好,”维克托说,“如果可能,今上午就开始,我儿子现在在家。”
“行,我身边刚好有一位合适的人选,他叫彼德罗·冈萨雷斯,我叫他马上去。”
维克托又立刻给玛莎打电话讲明了这事,但他没讲萦绕在心头的另一种忧虑。
趁vj和玛莎都出门去了,维克托请路易斯到家检查电脑。开机后发现又有文件丢失。
路易斯把手伸进随身带来的可携式手提箱,取出一张软盘插进电脑。“好在我刚好带来一张能恢复丢失文件的工具软体。”他全神贯注地敲击键盘,一会儿,各种数据奇蹟般显示出来。
“行了。”路易斯将头偏向一边,让维克托看清屏幕,他问:“有你要的东西吗?”
维克托读着文件名称,“有。”他找到原来购买各种仪器设备及遗传基因等方面的合同。维克托为文件失而复得高兴不已。接下的文件几乎占满了整个计算机内存。
可继续显示的情况却令他俩大为吃惊,戴维及格普哈特的个人档案也在其中。几页财务单据表,竟全是购买的又齐默拉公司的上市股票!数额巨大,持有者又非三位发起人及家属。
“你怎么看?”路易斯问。
“我一点不清楚。”维克托紧锁眉头,心里明白又得找vj谈了。如果他承认,特别是霍布斯和默里两个小孩的档案失踪情况属实,后果不堪设想。
“你认为有必要再看下去吗?”
“不必了。你愿意把工具软盘留下吗?我周一带回公司。”
“没问题。”
维克托送走路易斯,确认vj不在家,他给玛莎办公室拨电话,她不在。他又向保镖公司打去电话,想了解vj的行踪,对方电话却只有录音。
维克托在楼上书房久久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阿贝尔保镖公司回话说vj正在齐默拉公司。维克托驾车匆匆赶至公司大门,发现了被vj支开的保镖,十分生气。他询问公司保安后才知道,vj带着菲利普和一名保安,可能去了咖啡厅或江边。
细雨霏霏,气温骤降。维克托沿江搜寻了一遍,不见vj踪迹,又怏怏地去了咖啡厅。这时vj和菲利普正推门而出,维克托闪在一旁,然后在他们身后远远跟着。
维克托跟踪vj到了离江边约15码的地方。两人回头扫了一眼,随即突然向左边拐去,一会儿,进了钟楼。
“他们去那干吗?”维克托尾随他们进入与旧大楼相连的钟楼,里面漆黑一团,响着隆隆水声。
他喘息稍定,逐渐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只见这幢废弃的大楼走道满是碎砖瓦砾,杂物垃圾,他轻手轻脚找遍了三层楼的每一间屋子,不见vj。
维克托想起几幢楼之间有专用通道,但他此时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处。他匆忙返回公司办公室,从保险柜中取出大楼蓝图,重回这里,按图摸索走到了地下室入口。
巨大的流水声从头顶传来,维克托根据图纸分析江水离这儿相当近,水位高于地下室。维克托迈着沉甸甸的步子搜寻,走过长长的阴森的通道,来到另一幢楼的地下室,里面仿佛有动静。
维克托屏住呼吸细听,好像有人在踢足球,循声望去,他发现有扇新作的门。他还未凑近门边,只觉得后脑挨了重重一击,顿时失去知觉。
第十一章
维克托逐渐恢复了知觉,迷迷糊糊中听见周围有声音,起始难以分辨,接着听出vj在大发雷霆,叫着说维克托是他父亲。
“真对不起。”说话人带着浓重的西班牙口音,“我怎么知道呢?”
维克托已彻底清醒,头部剧痛,眩晕,他伸手摸到额上有个高尔夫球大小的包。
“爸爸,”vj叫道。
维克托吃力地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vj一双冰冷的蓝眼睛。儿子双手抱胸,后面还有几位陌生人,其中一位五大三粗,满脸杀气。
维克托重又闭上眼,咬着牙坐起身,晃了晃差点倒下,vj赶忙扶住他。
“你没事吧,爸爸?”vj问。
“我想没大问题。”维克托看着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壮汉,他一个也不认识。菲利普躲在后面像只受惊的小羊。
环顾四周,他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周围井井有条摆放着目前生物遗传化学高新尖的实验设备,离他最近的是一台刚面市的蛋白质液体色层快速分离机。
但这里又确确实实不是他的实验室,墙面装饰成自然乡村式。
“我在哪?”维克托用手揉了揉眼睛。
“你闯到了不该来的地方。”vj平静地说。
“我刚才怎么啦?”
“干么不放松点,您不小心撞了头。”
维克托正欲反驳,转念又把话咽了回去。“‘我闯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他反问。
“你不该提前来看我的实验室,至少得等一个月才行。”vj说,“等我把江对面的地下实验室建成。”
整座地下室俨然一个新世界,在长100码、宽60码的空间里,设备应有尽有,两端各有两个铁门封锁,一座木梯直通上面。
“哎,爸爸,四处看看怎样?”vj自豪地说道,语气中不乏挑战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