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点多钟,我和货车司机从湖东县横埠镇枞横饭店出来,两人爬上货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苦思冥想,对司机愁眉苦脸地说:“完蛋了,刚才稀里糊涂被桂经理用激将法,居然跟他打起赌来,三天之内下雨花牌油到大桥乐购华联超市,大桥乐购华联超市老板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困难重重,希望渺茫呐!自己请大家客,请定了!”
司机对我说:“桂经理是什么人?他最死要脸面,爱虚荣的人,他在众人面前拿出货款,显示自已有销售才能,哪里知道你比他销售额更多!所以,他想挽留脸面子,骗你上当!这一下,你吃哑巴亏吧?大桥乐购华联超市老板娘是什么人?纯粹是奸商,五个手指不漏缝的人,简直是滴水不漏!超市郑老板人还好些,想下雨花牌油结现金,不给上架费,像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呐!”
我听司机这么一说,突然,我来了灵感,对司机说:“麻烦你,现在给汽车开到大桥乐购华联超市去,我有办法下货,快开!”
司机笑着说:“张林,你还来这一手?跟我卖起悬念来?让我着急,方向盘可握在我手中,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发动车子前进。”
我喜笑颜开,一扫阴霾,阳光灿烂,对司机师傅说:“大桥乐购华联老板娘不是厉害吗?我回避锋芒,我在超市郑老板面前下货,不就得手了。”司机听我说完,也激动不已,两只手拍着方向盘说:“对,主意高!我怎么没有想出来呢?”司机停顿一下,笑着对我说:“郑老板是阿弥陀佛之人,不管超市的事,货还是难下哟!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死马当活马医嘛!走,出发!”说完,司机发动货车,向大桥方向前进。
我靠在副驾驶座椅上,闭目养神,我能下雨花牌色拉油到大桥乐购华联超市吗?我心中也没多大胜算?只能见机行使了。
货车开到湖东县大桥集镇,我嘱咐司机说:“给车子停在大桥乐购华联大门前的侧边,不能引起超市老板娘的注意。”司机快人快语说:“你这么秘密行动,搞得像战场上侦察兵似的,好人,我一切行动听你指挥。”
司机给货车停在大桥乐购华联,大门前广场偏旁,此时,是下午三点多钟,我透过超市大玻璃柜窗,见超市冷冷清清,没有一位顾客购买商品,两三位营业员正站在吧台前,同老板娘聊天呢。
司机对我压低嗓音说:“走,我俩进入超市看看。”我对司机说:“别急,现在我俩正在钓鱼,要耐住性子,安静地坐在驾驶室里等待机会,让鱼吞下钩子,再拿起钓鱼竿不迟,等吧。”司机无奈地摇摇头。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和司机仍然耐心地坐在驾驶室里,司机不耐烦地说:“能下货就下货,不能下货就算了,何必像傻子一样,在这里白等呢?”我劝司机师傅说:“别急,老板娘迟早会烧晚餐,等她上楼到厨房烧锅,郑老板看店,机会不就来了?”我正说着,只见瘦弱的郑老板从外面走进入超市……,约过二分钟,正像我所预言,老板娘真的上二楼去了,留下老板在超市吧台内,我兴奋地对司机说:“快打开货车箱门,你端一件5l调和油,我端一件1.8l玉米油和一件1.8l葵籽油进入超市,我俩速度要快。”司机说:“好的。”
我和司机两人跳下驾驶室,直接端油进入超市,我先斩后奏,笑嘻嘻地说:“郑老板好!老板娘下午打电话给我,
说雨花牌油卖光了,补两件货,我特地从横埠镇赶过来的,就补三件货,我货车还要赶回去,下次多给你超市补一些货。”郑老板笑着说:“那你就少补几件货,下次等老板娘在超市,再多下些货。”我心中乐开了花,对司机说:“你给瓶装油打好零售价,上货架,我开发票结帐。”司机也激动地说:“好的,你开销售单结帐,我给油打好价格上货架。”从司机言语中, 都能听到他溢出兴奋之情。 当我从郑老板手中接过三件油货款时,我心脏怦怦乱跳,好高兴哟!不亚于打一场胜利战争,像凯旋而归的士兵!
我没有拖泥带水,跟郑老板客气两句,立马和司机撤退,两人小跑着上货车驾驶室,司机干脆利落,发动车子,一路狂奔到横埠镇,我叫司机师傅给货车停靠在马路旁,快乐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桂经理号码,手机接通后,我洋洋得意地说:“喂,桂经理吗?我是张林,大桥乐购华联超市,准备三天搞定,我一天不到的时间,雨花牌系列油,已经下到大桥乐观华联超市了!不但一分钱上架费不要,给的是现金,不欠我一分钱角子!你桂经理准备请大家客吧!哈哈哈……”
从手机中传来桂经理声音:“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我打电话问问大桥乐购华联超市老板娘核实一下,想糊弄我?没门!”手机通话中断,桂经理那头挂断了!司机得意地对我说:“这一下,老桂牛不起来了,看我俩在湖东县市场上牛吧!”我也沉浸在快乐之中!
约过十分钟,桂经理打通了我的手机,说:“老板娘说,她也不知道,是郑老板下的货,老板娘听到我这消息,对郑老板发火呢!下次给雨花品牌油全下货架,退给你……”我在手机中说:“桂经理,你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下的货?但我雨花品牌油,真真切切地在大桥乐购华联超市零售了!给的是现金,没要一分钱上架费,这就是事实!这就是政治家等于阴谋家!哪一天请大家喝酒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