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被踹倒，却不敢有怨言，脸色恐惧爬起来：“对不起欣雨姐。”


    “找机会把消息放出去，只要姜里德行有亏，我不信《青花瓷》还能用姜里当女主角。”


    ……


    风雨潇潇，车灯晃晃。


    车窗外的模糊雨幕被刮去一层又一层，但不久还是被雨雾遮掩，看不清前方的路。


    路虎在夜色中开上了跨江大桥，因为下雨，车都开的很慢。


    有些堵车了。


    沈珅惊都没想到这个点还能堵车，不耐烦的等了半天，又点燃一根烟，冷不丁在寂静的车厢中问。


    “陈郗琮给你那套房子怎么不住？”


    姜里说的这个位置太偏，几乎跟贫民窟没什么区别了。


    好歹也是一个明星。


    当年陈郗琮给的分手费也不低。


    不应该。


    “卖钱了。”姜里说。


    “钱呢？”


    “头一年出去玩，花没了。”


    沈珅惊震撼了，停了半天。


    “钱没了还能再赚，兴趣没了可回不来。”姜里耸耸肩，无所谓。


    魔术师么，喜欢快感，及时行乐。


    不爱负责。


    好不容易等到前面的车开出去，姜里侧头看着窗外的暴雨，不知道几时能停。


    这路段真熟悉。


    下了跨江大桥就是一路通畅，姜里将最后一口热茶喝完，问沈珅惊：“这茶一点味都没有，下次能买奶茶不？”


    “胖不死你。”沈珅惊嘴欠，用一句话怼回去。


    话音落完，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人。


    其实喝几百杯看着也胖不了。


    瘦得跟片纸似的。


    沈珅惊盯着看了两眼，搭在上头的手指微微握紧方向盘，指骨修长分明。


    姜里突然抬起头。


    眼睫扫过后视镜，睫毛很长，眼底有红血丝，但盖不住那双眼睛黑的黑，白的白，过于直白而冰冷的眼神，像是万里空旷的荒野。


    但是在看到沈珅惊的第一眼，又歪了下头，恢复懒散状态：“嗯？”


    这变脸速度，沈珅惊觉得她不好好演戏都是白瞎。


    “你这两年上医院做过检查吗？”反正开车也是开车，这条道距离郊区实在是太远，再加上雨天路滑，沈珅惊闲着也是闲着，整理好思绪，抽空问了句。


    “我又没病。”


    “是吗。”沈珅惊平淡道。


    姜里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个什么天，好像满打满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正好三年整，不缺一个零头。


    而她刚来到的第一天，正是原主割腕等待死亡的那一天。


    姜里垂眼看了眼右手腕，其实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一道浅浅的伤疤，对比肤色有些深，像是蜿蜒河道刻下一道苍白的印记。


    “早好了。”姜里甩甩手。


    岐归坐在姜里的肩膀上，扇动着恶魔翅膀，无声看着窗外的暴雨：“要不是我给你在这撑着，你一年前就化成灰了。”


    本来原主的寿命在一年前就终结了，结果姜里把这剧情线刷的，直接和男女主脱轨了，以至于到现在唐今岁的硫酸还没有泼，陈郗琮也没把姜里推出去挡枪。


    “咱俩毕竟是外来者，这个世界可不欢迎我们，你还是快点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