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着的明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了，彼此四目相对却无语凝噎。


    她们背后或许也不是没有资本，但谁会把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讲，这不是等着掉粉，人设坍塌吗？


    但是姜里确实不在意。


    准确来讲，她也没法在意。


    她现在的人设就是一团废墟，自从两年多前官宣退圈，星云亲手断绝原主的星途开始，甚至到现在。


    在陈郗琮的默许之下，姜里依旧会有更多更多的错误等着人审判。


    既然本来就是废墟，姜里又何惧让他变得更糟糕？


    早就无关痛痒了，不是吗？


    或许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眼中庸俗拜金的女明星，和那背后人人都想知道究竟是谁的金主，都在现场，甚至，只有几步之隔的距离。


    光鲜亮丽还是腐烂腐败。


    谁的内心在发烂。


    台下。


    陈郗琮一直轻轻转着左手小拇指的尾戒，细细地摩挲，没有停过。


    他垂着眼，看起来气定神闲的坐着，西服清贵冷漠。


    嘴角深沉的弧度，似乎若有似无带了一种别的情绪，难辨难恻。


    唐晚舟眯着眼睛，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斯文儒雅风流，英俊的脸扭过来，意味深长的看向陈郗琮。


    “哥……”而唐今岁一脸复杂，看着唐晚舟，叹了口气。


    台上的声音传下来。


    “如你们所见，我现在已经跟我亲爱的金主掰了。”姜里说，语气礼貌而清冷，“桑代克米契尔有句话说得好，过去的人就像是死了一样，所以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安安静静的墓园，好么？”


    媒体面面相觑，眼神在交换信息。


    姜里怎么敢这么说话？！


    她这次能上台，不应该抓住机会痛改前非，向公众视野保证自己会做得更好，恳请粉丝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这时候不应该打感情牌吗！


    “你不觉得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吗？你欺骗了大众和粉丝，你这次重新复出，是想要再次回到曾经的地位吗？”


    有一道低哑而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发出来。


    直指向姜里。


    难以分辨出声音的方向。


    场面一度不受控制。


    主办方的一众人员几乎都要在后台咆哮了。


    “快把姜里拉下来！！别让她再说了！”


    “闭嘴。”冰冷声音透过话筒响彻，很能镇场子。


    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这个声音发自于姜里。


    却让现场的激烈气氛，奇异的有那么几秒寂静。


    连带着还站在台上的主持人，都噤若寒蝉。


    台上的大荧屏还在放着《左听》的片段，无声昭示着姜里本应该是一个被隐去的人。


    反而此刻段程誉他们也沉默了，站在台上。


    段程誉看着姜里的背影。


    这确实是一种很难得的角度。


    在所有人都看着她如何清狂甚至是嚣张的态度。


    他透过光凝视她的背影，意外发现。


    她是怎样用这幅瘦削的甚至病态的身体，来撑起甚嚣尘上的态度。


    她怎么做到的呢。


    段程誉心中有些怪异，端详着姜里思索，大脑中在飞速地思考一些问题。


    而姜里脸色没有表情，站在那里，指名道姓其中一个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