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旧事重提


    姜祁彦的父母飞机失事后，姜氏就被凯杰的父亲接管了。但是凯杰的父亲并没有独吞，而是把姜祁彦和凯杰一起培养。


    都是正当年少的时候，姜祁彦收到父母的影响，他对姜氏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


    凯杰父亲尽心尽力的培养他虽然在学，但更是心不在焉。相比之下，凯杰就努力得多，力求做到完美，做到更好。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或者，那不算野心，本身就是够努力才能够去争夺的事情。


    姜祁彦后来撑不下去，主动选择了退出。


    本以为姜祁彦的退出能让凯杰的继承人梦圆满了，姜祁彦的自由也有凯杰的功劳，是凯杰告诉了他凯杰父亲的软肋，告诉他如何能最大限度的争取自由。是的，姜祁彦按照他说的做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也做出了承诺。


    “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去跟当父亲谈判，但你要答应我不会再回来。”


    “我答应你。”往日里说过的话似乎还浮在眼前。


    但后来，他越来越接近的真相出现让一切都变了，姜祁彦意识到自己所获得的自由是短暂的，是一个假象，他依旧无法离真相更近一步，包括他的妹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他获得的自由不过是换了一个牢笼罢了。他要回去，只有获得真正的继承人位置才能将自由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姜祁彦又回去了。他比以前更用心，更积极，他无视自己作出的承诺，把凯杰的恨意置若罔闻。


    继承人选择的最后环节是在射击场。凯杰的父亲从来不会只重视继承人的智商和实践，只有全面的培养才能让人才具有可塑性。他们在射击场，格斗场请的都是真正国家武装部的兵，训练称为炼狱也不为过。


    最后的环节是射击，是他们体格训练的第一课，最后他们也得用这最开始的课决定最后的结果。不同的是，他们射击的对象不再是射靶，而是彼此。规则简单粗暴，谁先打中对方的要害，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姜祁彦仍记得那天是个下午，他们像往常一样结束训练后就往训练场走。那天是凯杰的生日，他那天训练格外积极，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感受家人为他准备的惊喜。


    他脱下训练服走到门口时，秘书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进来，姜祁彦知道这个人，因为他曾那么近距离的跟这个人谈判过，那是一场很激烈的谈判。秘书交给两人一人一把枪，这把枪姜祁彦和凯杰都很熟悉，他们用这把枪经过不少的训练，美国鲁格p85式手枪，一把威力指数很高的手枪，即使他的有效射程很短只有50米。


    秘书轻声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姜祁彦记得秘书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打中对方有可能结束别人生命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一般。


    两个呆滞的少年，汗水让他们额前的碎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他们就这样空洞的站在这把手枪的有效射程范围里，背对着彼此。


    姜祁彦不知道凯杰是什么感受，他记得那天晚霞爬满了整个天空。火烧云一般的颜色渲染得他的心也凉凉的。服从身体本能的握紧枪，自觉的站成设立姿势，明明练习过无数次的动作此刻感觉陌生极了。姜祁彦一直在深呼吸，他全身都在出汗，尤其是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使回来之后没有了交流，他也无法忽略此刻站在他对面的是他曾经的好兄弟。可姜祁彦脑子更多的是父母曾经的样子，是奶奶的眼泪，是午夜梦回的心脏的痉挛。


    他不敢心软，他的自由，他所期望的，都在这把手枪上。随着秘书的口令声一响，姜祁彦握紧手枪。顺势跪地下腰，作出握枪的姿势，他猜想凯杰会转身进行射击，所以他选择跪地的姿势来个出其不意。


    但是他惊讶的是，凯杰握着枪，连身都没有转。可姜祁彦的枪已经上了膛，他下腰射击的那刻子弹就出去了。即使他在下去了那刻有意偏离了手把，但子弹依旧像离弦的箭飞快的发射出去。


    姜祁彦看着凯杰像小时候为他撞门得那样，倒了下去。他杀人了，他杀了自己得兄弟。姜祁彦得脑子里充斥着这个念头，他颤抖着爬到凯杰的身旁。好多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他甚至不敢碰凯杰。


    凯杰一直睁着眼，他没有看姜祁彦，而是看着天空，即使被人抬走，他也依旧看着天空。


    其实，秘书发给两人的不是真正的美国鲁格p85式手枪，只是一个仿品。里面装置的也不是子弹，而是带颜色的麻醉弹。血是人血，但不是凯杰的血，是从血库里拿来的血。凯杰从摸到手枪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这把枪是个仿品。


    这把枪仿得很精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但凯杰一直对手枪就很有兴趣，私下里了解得很多。所以他没动，并不是代表他想放弃，而是他想证实自己的相法。他不相信姜祁彦会真的开枪打死他。这把手枪结构简单。全枪只有56个零件；而且没有复杂的零件，分解结合十分方便。二是瞄准具设计独特。准星为刀形，外形低，靠两个横销固定在套筒上，方形缺口照门与套简滑动过盈配合。但他手里得仿品在准星设计得刀形口上过为现代化，这不应该出现在这把20世纪80年代的手枪上的。


    凯杰输了，输地很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继承人的位置确定后姜祁彦被送出了国学习，两个人的命运开始走上自己的轨道。


    姜祁彦回忆完这一段事又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凯杰缓过劲站起身子走到姜祁彦的窗前。


    “你没有以前那个狠劲了，你连杀我都有了不忍。姜祁彦，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凯杰的语气很轻佻，但又算不上嘲讽。


    姜祁彦耐着性子抽完手上的烟，等烟蒂快要接近尾声的那刻，他猛吸了一口，将其扔向窗外。凯杰的脸就凑在窗前，姜祁彦眯着眼，将嘴里的烟悉数吐在凯杰的脸上。凯杰没有躲闪，静静的在烟雾朦胧里打量姜祁彦。


    “上车！”姜祁彦说完这句话就关上车窗，扭动了钥匙。凯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就在姜祁彦发动引擎的那刻，他的双手突然紧紧的掐住了姜祁彦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