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演员，有观众，才能算做一出戏。
看着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的观众，看着唱对手戏的，装作平静的小丫头片子，张大娘对此嗤之以鼻。
张大娘在此纵横数十载，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仗没有打过，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小场面，这样的小对手，连练习的资格都没有。
“姑娘，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比如坐公交车，上车了就不退票了，而我们这些挣辛苦钱的，也挺不容易，你可以不为难我吗？”
这话说的，刚柔并进，有理有据，那些扮演着观众的卖菜商贩，都想直接鼓掌了。
桑宁听到张大娘的话，也不禁点了点头，这个举动，看在张大娘的眼里是这么的顺眼，一击必胜，没意思，她高兴地要将菜装进大塑料袋里，刚刚要动的手，却被一句“慢着”停在了半空中。
桑宁淡淡地笑了笑，将打开的一捆菜摆在货台上，用眼神示意张大娘，继续说道：“大娘说的不错，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你，但是你也听到了，我现在确实不需要这么多的菜，家里就两口人，怎么吃的了呢？您看能不能”
桑宁说的话，从张大娘的左耳入，还没入脑，就从右耳出了，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摆在台上的那捆被打开的菜上。
那故意填进的土虽然很少，却在张大娘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不可能！这个小姑娘，绝对是第一次来，她虽然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但是长得如此美丽的小姑娘，要是来过，她一定认得出来。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手脚呢？别看她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那倩细的眼神里，却透露着狡捷，只要自己继续下去，她一定会当着这么多人揭穿我的。
到时候就不是几捆菜的事情了，虽然这是公开的秘密，买菜的人不提，自己也不说，但是要是被当中揭穿，我在这里也不用干了。
好像在验证张大娘的话，桑宁在等着张大娘回话的时候，又打开了一捆，依旧带着晶莹的土沫，正要伸手去拿第三个。
都说事不过三，如果三个都是这样的，那就是有力的证据了，张大娘看着这个小丫头，看着一脸真诚中透露的一丝坏笑，知道今天碰到厉害的对手了，不服输也是不行了。
“顾客就是上帝嘛？呵呵，我也没听你刚才打电话说啥，你这孩子，都是告诉大娘啊，没事，就是费点事的事儿，不买就不买吧，下次有啥需要的，就到大娘着来，保质保量！”
张大娘故意大声说着敞亮话，还在“保质保量”上加了重音，怕桑宁听不出来似的。
将台上的菜一股脑推进框里，自然也包括被打开的两捆，一脸笑容地看着桑宁，那和蔼的样子，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祥和。
桑宁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人家做了让步，自己也不会再继续说些什么，只要自己没有吃亏就行，拿起从第二框拿出的菠菜，就要走。
“妹子，这，你还没给钱呢？”
张大娘看着桑宁拿着所谓的“赠品”，本不想说话，但是却气不过满盘皆输的结果，想要在这捆菜上争一争，她相信这个小姑娘之前没有提，那么现在自然也不会当做把柄来抓。
“怎么了？大娘。”
桑宁被张大娘叫住，回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这捆菠菜，你还没给钱呢？”
张大娘很不喜欢这双倩细的双眼，它写满了这个小姑娘不可招惹的神色，但是她还不得不发，不然一天的气都顺不过来了。
“您不是说这捆菜白送给我吗？我还给什么钱？”
桑宁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张大娘问道。
“哦，我是说，你要是把这些菜都买了，这捆赠给你。”
张大娘把她理解的意思说给桑宁听。
桑宁微笑着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大娘见到你就喜欢，这个算是白送的。”
“这捆真的白给我？”
“比真金白银还真！”
一串对话钻入张大娘的耳朵里，虽然一个悦耳动听，一个是自己的声音，却异常的刺耳，这丫头是警察吗？再说就一捆菜的事，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行，我服了！张大娘认了，这个小姑娘道行太深，根本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了的。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大娘的话那是一个吐沫一个钉，拿走吧，以后需要什么菜，就到大娘这来。”
张大娘装成十分憨厚的样子，看着桑宁直笑。
“那以后就要多麻烦您了。”
桑宁向张大娘点了点头，拿着那捆菠菜，向里走去。
胡少衡醒了，来到上京，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然而还没有舒服地伸一个懒腰，便心情慌张地，扑楞地窜了起来，来到过道，看着里屋打开的门，一脸疑惑。
屋里没人，这个大小姐，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晨练？别扯了，还不如多睡一会，那去买菜了？大小姐买菜？胡少衡被自己的想法都逗乐了，在脑袋里形成的画面不敢直视，就算是去也会被骗的一分不剩的！
做饭吧，不管干什么去，她都会回家的。胡少衡心里想着，突然感觉暖暖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装满了他的心。
“我回来了，快来接一把，累死我了。”
门好像是被从外面踹开一般“咣”撞在墙上，随之一声娇喊传来，在厨房的胡少衡好像触电一般，蹭地蹿了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桑宁：“你真买菜去了？”
“嗯，我不禁买菜了，我还跑步去了呢？快接过去啊，沉死了。”
桑宁的话让胡少衡又一愣，然后马上接过所有塑料袋子，拎进厨房。
有菜，有肉，有调料，还真没少买。
胡少衡听着哗哗流水声，又一愣，为了阻碍那深藏在心里的恶魔，他慢慢将所有东西打开一一检查起来。
不检查不知道，一一看过来，惊的他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都是好的？张大娘等人发善心了？
“你干啥呢？”
桑宁揉着头发，来到胡少衡的身边，看着他呆愣的样子，不禁问道。
“你怎么能买到这么好的菜？肉也足斤足量，这怎么可能？他们没有难为你吗？”
“哦，你说张大娘他们啊？人都挺好啊，不禁给我的都是最好的，这捆菠菜还是赠给我的呢，也许我太好看了吧，咯咯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