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永山站在张维的身后,一言不发。
雪女在看到张维的时候,眼神还有点变化。
而烟罗在看到张维的时候,眼里只有愤恨。
“来的人还不少。”
这是张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而除了他们,身后的小妖,站满了整个高原家族的门口。
数不胜数。
“张维,我们今天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想必你也能猜得到,我们就不绕弯子了。”
张维却说:“为了一个高原由夏,值得么。”
无囚往前走了一步:“也许你不知道,高原由夏对于我们妖族来说,还真挺重要,说不定是一个能改变我们妖族结果的关键人物,这样的人我们肯定不能放过。”
张维现在不知道他们这群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掐指一算,瞬间知道钟已经被人带走了。
但是看面前这群人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人已经得手了。
所以,就算是张维,也有自己内心的小九九。
抓住其中的一个,不要放走,到时候起码手中还有点资本。
食梦貘对于八岐大蛇来说没有用,烟罗现在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之所以肯去帮八岐大蛇,肯定是因为无囚告诉她,只要肯帮忙,就可以复活食发鬼,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来。
那现在剩下重要的,也就是无囚,还有雪女了。
“你们觉得,今天你们谁能走。”
张维一步步的踏出门槛,门外的人他们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于是纷纷后退,身后的那群小妖明显也是来凑数的,现在也不敢上前。
张维的脸上挂着冷笑。
高原永山在身后直接就是一个卧槽。
知道张维牛逼,但不知道张维竟然这么牛逼。
外边站着的妖可不都是普通的妖啊。
张维先是瞪了一眼无囚,无囚的面上不显,心中也咯噔了一下。
但是雪女却一点都不怕张维,不为别的,因为她连雪莲心都没有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哪怕是死,对于雪女来说,也一点都不可怕。
烟罗跟食梦貘倒是对张维多有忌惮,迟迟不敢动手。
张维却直接伸手,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猩红色的桃木剑,上边萃着的血不是别的,正是张维自己的阳血。
张维身为天师门的传人,活到现在几百岁了,他的血不仅对于鬼魅,甚至还对于妖来说,是极具杀伤力的。
“那你们,谁先来。”张维抬手,仅仅只是用剑指着众人,就让他们有一种特别大的压迫感。
所以现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维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小喽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但凡他手中的桃木剑沾到他们一点,怕也是会痛不欲生,所以他们才不会轻举妄动。
无囚看了看身边的人,准备找个大冤种先上。
可大家又都不是傻子。
于是只能叫自己身后的那些更小的喽啰先上。
她一声令下,所有的妖还有鬼魅冲着张维一拥而上。
高原永山看到这个场景,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就差转身回去把门给关上了。
下一秒却看到张维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面前无数的小妖全部灰飞烟灭,化为乌有了。
一阵浓烟散去,张维淡定的站在中央。
高原永山还有一众弟子就差说一句牛逼了。
无囚眼看不敌,只能另想办法。
“食梦貘,等什么呢,还不快点上。”
食梦貘听到这话都蒙了,内心直接叫你大爷啊,他妈的谁都不上就叫自己上是吧?
跟你们比起来,俺还是个孩子好么!
可是在场的众人可没人惦记食梦貘是个孩子。
所以他只能试探性的召唤出黑烟,朝着张维飘过去,想要将张维放到。
可是烟还没飘过去,张维身上的金光就瞬间把烟给挡在外边了。
吓得食梦貘赶紧把烟给收回来,这要是在晚一点点,自己就凉凉了。
无囚大骂食梦貘废物。
雪女也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无囚眼看着有人要出头,连忙招呼着食梦貘还有烟罗先撤,原本叫人来就是为了撑一下场面,谁也没有想到张维这么不给面子。
食梦貘还有烟罗当然不会这么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看着他们都走了,张维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留下雪女一个就够了。
那些人对于八岐大蛇来说没有什么用。
雪女并不一样,她跟八岐大蛇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而她也看得出来张维的心里想法。
“我不可能被你抓到。”
张维也不客气:“你知道,你觉得你能走的掉。”
张维不想废话,于是直接对雪女动手,可雪女也不是吃素的,闪身躲开张维的攻击,随后双手放在胸前,凝结出来一个冰柱,直接射向张维。
而张维连躲都没有躲。
直接抬手就将冰柱给震碎了。
雪女都没有想到张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两个人基本都没有肉搏,一直都是法术攻击。
张维刚开始明显就没有对雪女下死手的意思,而雪女也看得出来他只是在玩自己。
于是也生出了要走的想法。
可张维看得出来。
“想走?”他的袖口中直接射出来了一条金色绳子,绳子就像是有自己想法一般,直接缠绕在了雪女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雪女从空中掉在了地上。
发出嘣的一声。
张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恐怕,你今天是走不掉了。”
却没有想到,雪女却轻笑了一声:“张维,你自视甚高,那可未必。”
张维皱眉,这次他确实不明白雪女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对雪女动手的时候,无数的蛇从四周爬了出来,一直爬到了张维的脚边,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张维看向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最后八岐大蛇那张脸出现在了张维的面前:“好久不见啊,张天师。”
张维眯着眼睛看着他:“你终于肯出来,不愿意在缩着当乌龟了。”
他却一脸的无所谓:“我本来也没有缩着的意思,只不过是时候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