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刘长永忙接电话。


    “刘队，苏国富现在在用的手机号码已经查到，我直接发到你邮箱去，可以吗？”


    “你直接报给我，我自己记一下就好。”


    “好的，稍等。”


    记下手机号码，刘长永这才挂机。


    挂机后，刘长永直接打电话给苏国富。


    “喂，您好。”


    听到苏国富的声音，笑了笑的刘长永道：“苏先生，我还以为你会用英语和我打招呼呢！”


    “我看得到是国内号码，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刘长永，是……”


    “我知道你，”电话那头的苏国富打断道，“以前钟龙的案子就是你负责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咨询个事，”看着饭盒里的带鱼的刘长永道，“我们最近有找到一个铜制面具，专家说是个赝品，原版应该是商朝时期的。我知道苏先生你比较热爱考古，所以我想知道苏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个铜制面具的事？”


    “左边耳朵有个缺口，是那个吗？”


    “对！”


    “那是我送给我大女儿的礼物。”


    “苏红棉吗？”


    “对的，我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电话那头的苏国富道，“可能是受了我的影响，我大女儿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我所收藏的那些古玩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那个铜制面具。我还记得她说过，她说那个铜制面具能给她带来好运，所以我干脆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了。”


    “那苏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铜制面具是什么时候？”


    “太久太久，不记得了。”


    “反正那是你送给你大女儿的礼物，对吧？”


    “是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就是随便问问，那就不打扰苏先生你休息了。”


    “我这边天刚亮。”


    “这个我知道，”笑了笑的刘长永道，“有空再聊。”


    待苏国富挂机，刘长永这才将手机搁在一旁。


    看着许博傲，刘长永问道：“现在长途话费贵不？”


    “等下个月出帐单你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女儿做的红烧带鱼味道怎么这么好？”


    “遗传吧，她妈做红烧类的菜也很拿手。”


    听到许博傲说的这句话，笑了笑的刘长永开始继续吃晚饭。


    吃了一会儿，刘长永道：“那个面具是苏红棉的，而就苏丽卿第一次看到照片时就承认自己杀害并将钟龙碎尸，这说明苏丽卿认为苏红棉并没有死。我刚刚梳理了下脉络，大概是苏红棉撬开棺材并拿走了钟龙的尸骸，还把铜制面具放在了棺材里。假如这个推断是正确的，那么那个将钟龙碎尸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苏红棉，也就是钟龙的合法妻子。至于为什么要拿走钟龙的尸骸，估计是想布个迷魂阵，让我们以为钟龙并没有死。放铜制面具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苏丽卿所说的镇邪。”


    “关键苏红棉在生下陶露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你知道当年负责尸检的人是谁吗？”


    被刘长永这么一问，皱了下眉头的许博傲问道：“难不成是刘煜？”


    “对，”刘长永道，“当年苏红棉难产死亡，钟龙又认识刘煜，所以就直接联系刘煜，让刘煜帮忙走一些程序。假如将铜制面具放进棺材里的人就是苏红棉，那就意味着当年苏红棉并没有死，但刘煜让大家都觉得苏红棉已经死亡，甚至连钟龙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啊，刘煜就成了这个案子至关重要的核心人物了！”


    听完刘长永的判断，许博傲道：“我去把刘煜带来，你再去审问苏丽卿。”


    “我先吃个晚饭。”


    “那我去忙了！”


    “去吧，辛苦你了。”


    “有必要这么客气吗？都是老朋友了！”


    对着刘长永笑了笑，许博傲立即离开了刘长永的办公室。


    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刘长永走出了办公室。


    因有事先打过招呼，所以当他走进问询室时，苏丽卿已经坐在了审讯椅上。


    看着刘长永，显得有些郁闷的苏丽卿问道：“我说刘队，你这一天得找我几次啊？”


    “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我也想让你好好休息。”


    “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个面具是钟龙的，你在他跟你姐的住处见过，是吧？”


    “是这样。”


    “我刚刚有打电话给你爸，你爸说那个面具是他以生日礼物的形式送给你姐的。”


    听到这句话，苏丽卿的眉头不禁皱起。


    见苏丽卿沉默不语，刘长永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姐没有死，并且还是她杀死了钟龙？”


    当刘长永这样说时，苏丽卿欲言又止。


    “你姐已经死了，所以你是在维护一个压根就不需要你去维护的逝者，”停顿了下，刘长永补充道，“当年我有看过你姐的尸体，她是百分百已经死了。”


    “是这样吗？”


    “当然，我可没有骗你的必要。”


    “不应该的，我姐应该还没有死。”


    看着显得很不安的苏丽卿，刘长永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那个面具是我姐的宝贝，她习惯性将那个面具放在她住的地方，”苏丽卿道，“在她出事之后，那个面具还挂在她和钟龙一块住的出租屋里。而在钟龙出事当天，我去他的出租屋时，那个面具还挂在那边。可当我被人敲晕并醒过来时，我却注意到那个面具不见了。当时我以为是凶手觉得值钱就拿走，所以也没有多想。可当刘队你说在钟龙的观察里找到那个面具时，我就觉得是我姐特意放在里面的。”


    “你姐和钟龙应该相亲相爱，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姐杀死并将钟龙分尸？”


    “也许我姐到达案发现场时，钟龙已经死了，她只是将钟龙分尸而已。”


    “你姐很恨钟龙吗？”


    “我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为了所谓的猜测，你就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你是不是太傻了？”


    “我只是觉得我姐还活着。”


    “当年你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吗？”


    “没，”苏丽卿道，“我不想看到我姐死后的样子，但我爸妈有去医院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