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卿说完后，宋远问道：“卿姐你当年有看到钟龙的头颅吗？”
“整张脸都被划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
“那死者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我觉得不存在这种可能性，”苏丽卿道，“在发现尸体之后，如果警方没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警方会直接进行身份鉴定，最常见的就是dna鉴定。当年这方面的技术虽然还不算非常成熟，但已经完全能做到了。当然也存在这样的可能性，比如警方看到尸体习惯性地认为是钟龙，所以也懒得进行dna鉴定。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待会儿我们问下刘队就知道了。”
“也对。”
听他们说完后，欲言又止的陶露还是开口道：“我希望是我爸，但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是我爸，他不可能在明知我是他女儿的前提下，还让我待在音乐趴里。再说了，如果我爸还活着，那岂不是意味着当年他不仅杀人还分尸，之后将死者毁容并离开了案发地点？这样的话……警方这二十多年以来在寻找的凶手岂不是我爸了？我……我不相信我爸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对于前妻的观点，宋远其实挺认同。
但说实话，他真的希望钟龙还活着，并且并不是杀人犯。
这样一来，他前妻至少也能有个依靠。
思考的同时，他已经将车驶入了刑侦支队。
停好车，他们三个人一块前往刘长永所在的大楼。
而这时，李珊雪还在老房子里拼命寻找尸体。
找完三楼和二楼，她来到了一楼。
跟着李珊雪来到一楼，看了眼手表的杀手道：“不要着急，你还有十四分钟。”
停下脚步并回过身，李珊雪问道：“如果我输了，你能不能把我杀掉？”
“不会，我只会把你做成人棍，我寂寞太久了。”
看着心理明显有问题的杀手，李珊雪害怕得咽下了口水。
之后，她继续寻找着。
走了数步，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缓缓转过身，她用那都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要我找的尸体，是已经被你做成人棍并死去的人质吧？”
杀手没有说话，只是咧嘴而笑。
看到杀手那充满戏嚯的神情，李珊雪就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你……你他妈的就是疯子！”
“规规矩矩的生活多没意思，等你老了你就在想着当年我为啥不疯狂一些。所以我告诉你，就算我现在被击毙了，我也会觉得我的人生比九成的人都来得精彩，死而无憾，懂不懂？”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至少不会恶劣到你这种地步！”
“还有十分钟。”
听到这句话，李珊雪忙走进厨房。
看着不远处的大米缸，她加快了步伐。
走到大米缸前，深吸一口气的她缓缓拿起木质盖子。
当她看到一具没有手足的白骨出现在米缸里时，她吓得发出了惊叫，并不断往后退。
接着，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双腿颤抖的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走到大米缸前，看着白骨的杀手道：“以前她活着的时候，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你……你把她做成人棍并杀了她？！”
“我没有杀她，”杀手道，“当年我要去执行一次暗杀任务，结果没能暗杀成功，我还差点丢了小命。受了重伤之后我在农民家里养伤，等我养伤回来，没办法行动的她早就被饿死了。这个大米缸就是她的家，我不忍心让她离开家，所以就一直将她留在家里。我刚刚还想着如果你找不到她，那么我就要将你做成人棍，并放在大米缸里养着。可惜啊可惜，你还是在规定时间内找到了她，这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你……你……你……你就是个神经病啊！”
“再赢一局你就通关了，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你是觉得就算你赢了第三局，我也会把你做成人棍吗？”
“反正你就是个神经病！我才不相信神经病给出的承诺！”
“那好，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罢，杀手拿枪指着李珊雪。
看着害怕得不行的李珊雪，杀手道：“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不是杀了你，而是把你做成人棍。”
“我想玩第三局。”
“这才像话嘛！”
“第三局是找什么？”
“第三局不需要你找东西，只要你做出选择，”抓着李珊雪的手并把李珊雪拉起来，杀手道，“我需要一个女人，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
“这算哪门子的第三局？”
“我就问你愿不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你就要把我杀掉，是不是？”
“这次只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说完，杀手还像之前那样勾了下李珊雪的下巴。
这会儿，宋远已经在敲门并得到允许的前提下推开了刘长永办公室的门。
看到他们三个，刘长永招呼道：“进来吧！”
陶露原以为会在问询室里见面，但见是在刘长永的办公室，并且刘长永还在泡茶，她都有些吃惊。
待他们三个人坐下后，刘长永分别给他们递了一杯茶。
看着陶露，刘长永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可以说了。”
“嗯，”迟疑了下，陶露才轻声道，“我认识一个外号是钟生的男人，这个男人最近有在为我复仇，所以他把李旺明和谢安都给杀了。”
“能不能更具体地说说这个男人？”
“在说他之前，我想问一件事。”
“问吧！”
“就是，”喝了口茶，陶露才问道，“你确定当年的死者是我爸吗？”
“当然确定，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小姨说当年死者的面部毁容严重，不做dna鉴定的话，没办法确定那具尸体就是我爸，所以当年是有做过dna鉴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