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李昌怀问道：“你有拍到那个女人吗？”
“有，我待会儿将照片发给李董您。”
“马上发给我，然后继续监视着董恩杰。”
“好的。”
听到这两个字，李昌怀选择挂机。
过了约半分钟，李昌怀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正走向咖啡厅的女人，李昌怀感叹道：“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这个女人名为欧雪，在他身边担任了五年助理，一年前突然主动提出离职。
他很认可欧雪的工作能力，所以当时他还有挽留过，只可惜欧雪没有接受他的挽留。
而在欧雪离职之后，董事长助理这个职位就由李珊雪担任。
盯着照片里的欧雪，李昌怀在想着欧雪现在的老板是谁。
他可以确定欧雪现在的老板能耐非常大，否则不可能胆大妄为到切下董恩杰的小指的地步。至于为什么要切下董恩杰的手指，应该是和陶露的合成视频有关吧？这就意味着，欧雪的老板应该和陶露存在着某种关联了。但他曾经有做过调查，似乎不存在那种可以一手遮天的人会是陶露的谁吧？
思考的同时，李昌怀的手指还轻轻敲着办公桌。
过了片刻，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欧雪。
但在准备拨出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与其找欧雪，还不如找董恩杰。
既然董恩杰在失去小指之后都不敢报警，那就说明董恩杰知道欧雪的老板是谁。
想到此，他打电话给之前发照片给他的人。
打通后，他问道：“董恩杰现在在哪？”
“在回家的路上。”
“你把他家的地址发给我，我要亲自去找他。”
“好的，我现在就发给李董您。”
收到对方发来的地址，李昌怀便走出办公室。
见李昌怀走出来，正在玩手机的李珊雪笑着问道：“爸，我们现在去哪？”
“你留在公司这边，我出去一趟。”
“不用我陪着你吗？”
“不用。”
“好的。”
李昌怀坐电梯下楼的同时，李珊雪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她还气呼呼道：“这个老不死的，中毒了还这里跑那里跑的，真希望在路上就直接暴毙了！”
当李昌怀来到地下停车场时，周俊峰已经在电梯口等候着。
上车后，周俊峰我问道：“李董，现在我们去哪？”
“中桥。”
“中桥名着吗？”
“对，董恩杰住在那个小区里。”
“李董您要去找董恩杰？”
“我要问清楚一件事。”
“好的，那我现在就载你过去。”
说完，发动车子的周俊峰往出口的方向驶去。
车到半路，见李昌怀的脸色不太好，周俊峰道：“李董，市立医院那边也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您就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并且还吐血，所以我建议您换一家大点的医院看看。干脆这两天我带您去深圳吧，北京大学深圳医院听说挺不错的。”
“再说吧。”
“这种事不能拖。”
“如果我要去，我会通知你的。”
“行吧。”
约过二十分钟，周俊峰驾车驶入了中桥名着小区。
来到董恩杰家门口，周俊峰敲了敲门。
“你是哪位？”
听到董恩杰的说话声，周俊峰道：“我是同泰金融董事长的专职司机，麻烦开一下门。”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请开门。”
“如果不说明来意，我是不会……”
董恩杰的话还没说完，周俊峰已经一脚踹开了防盗门。
见周俊峰的力气如此之大，被门碰到鼻子的董恩杰吓得连连后退。
“抱歉，”周俊峰道，“把你家的门弄坏了。”
说完，周俊峰特意让到一旁。
接着，李昌怀走进了屋。
看到不苟言笑的李昌怀，董恩杰心慌慌的，更是本能地不断往后退。
走进屋，周俊峰掩上了门。
看了眼董恩杰那做过包扎的左手，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的李昌怀问道：“你手上的伤是谁造成的？”
被李昌怀这么一问，董恩杰有些吃惊，他还以为李昌怀要问他关于合成视频的事。
看着李昌怀，董恩杰道：“我不明白李董为什么要问这个。”
“以前你在沪联证券上班的时候，咱们有过几次接触，所以也算是朋友。朋友受了伤，我上门来慰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现在请告诉我，你手上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
“我也不知道。”
“切下你小指的女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的董恩杰问道：“李董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她是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自称是凤蝶。”
“凤蝶？”笑了下，李昌怀道，“她有收集蝴蝶标本的习惯，难怪会自称凤蝶。不过我猜她现在不仅有收集蝴蝶标本的习惯，还有收集人体残肢的习惯，否则就不会拿走你的小指了。董恩杰，你又不是什么忙善类，怎么会宁愿被她切下小指也不反抗或者报警？我猜要么你有什么极为致命的把柄在她手上，要么她背后的人厉害到让你不敢反抗以及报警的地步。宁愿被切下一根小指也选择忍气吞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关李董您的事。”
“作为老朋友，关心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李董您才不是关心我，你只是想知道她在替谁卖命罢了。”
“你也不算笨，但也算不上聪明，否则就不会搞出个合成视频来引火烧身了，”瞥了董恩杰一眼，李昌怀问道，“在我的婚礼上播放那种视频，这是不是让你心里很愉悦？”
“那是施仁诚干的，跟我无关。”
“但我知道合成视频是你提供的。”
“对……”
“为何？”
“他是我朋友，我帮他点忙而已。”
“好一句‘他是我朋友，我帮他点忙而已’，”忽而笑了下，李昌怀道，“董恩杰啊董恩杰，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我自认为早就看透了你。你这个人可以说是自身利益至上，所以绝对不可能做出，帮他人忙而自己没办法获得半点好处，甚至还惹来一身骚的事来。说吧，为什么要提供合成视频给施仁诚。”
“纯粹帮忙。”
见董恩杰如此嘴硬，李昌怀道：“阿峰，伺候伺候董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