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
金德友心疼的打开一瓶茅台,笑呵呵的给比自己小一辈的荀浩倒上,又给自己倒上,然后还不失讨好的说道:
“哎呦,荀大领导,我敬你一杯,以后我们两父子,可是多要仰仗您了”
说着话,还不忘对自己的一个手下使眼色,那个手下也是会意,连忙把酒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递给荀浩.
荀浩原本没太在乎,他原本觉得就金德友这个抠门的家伙,能给他送什么好东西?
可当他一打开小盒子一看,里面五六个金嘎达(民国时期的金戒指)放在盒里面,足有几十克重
这可不是一点小礼了
别说是给他了,找他爸办事都够了。
他顿时觉得很有面子,脸上笑容也多了.
看了金德友一眼,似乎是觉得对方很会办事,看着也顺眼了许多。
刚才放在桌子上,迟迟未举起的酒杯,也举起来了
嘴巴也变得客气了一些,对着金德友说道:
“呵呵,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客气呢!以后别老领导领导的叫,我身边的朋友都叫我浩哥,你也跟着叫我浩哥就行了.”
嘴里说着客气,可是手里却是在把玩着那五六枚金嘎达,还拿着最大的那枚往自己手指头上反覆试戴
这种民国时期的金戒指,虽然不纯,但是个头大啊。
前面是一个正方形的戒面,上面雕着图案,戒指内圈里面,还印刻着商号的名称和上上足金的字样,别有一番风味.
荀浩也是越看越喜欢
金德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他举着酒杯客气的说道:
“额那哪成啊,那不是对您不敬嘛,我还是叫您领导吧”
金德友心理暗骂着对方,臭小子,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居然也好意思让他这个长辈喊他哥,也不怕折寿.
荀浩这会正高兴,也没说什么,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随你随你.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唉唉,领导,我上次不是听您喜欢这些老东西嘛
您虽然是随便那么一提,但我可上心了,这不,这些金嘎达可都是老东西啊,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金德友笑着说道。
“嗯、嗯,满意、满意,你放心,那个批文的事,你帮我把事办好了后,我肯定把章子给你补上!”
荀浩点着头说道。
他以为对方请他喝酒,又送他东西,还是为了那点批文的事,可金德友却是心理冷哼道:
好小子,收了老子这么重的礼,嘴里还是一点干的没有,拿我当要饭的打发呢?
行,你小子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会的荀浩明显已经喝得有些上头,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了,但他牛逼却还没吹爽
平时在城里的酒局上,难免都会有些比他身份高的,或者背景差不多的人,他总还需要收着点。
可这会在金德友这里,却是完全放开了,各种牛批各种吹,那是越吹越上头,多巴胺+酒精的双重刺激,那美儿劲就甭提了.
但他是吹美了,可一旁随他一起过来的那个双马尾女生,却是早就待不住了。
本来屋里就乌烟瘴气的,烟味、酒味、汗味,再加上这群大老爷们喝嗨了以后,还有的把鞋都脱了,那臭脚丫子味
别提多酸爽了,那群大老爷们都喝的醉醺醺的闻不到,可她闻的到啊
这会她不悦的拉了拉荀浩的衣角,小声说道:
“浩子,我累了,你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一边去”
这会的荀浩正吹的高兴呢,哪能受得了别人插嘴.
再加上几分醉意,连平时表面装出的那点绅士风度也没了.
女生哪里见过荀浩这样啊,更加的不高兴了,在多次劝说无果后,直接站起来说道:
“荀浩,你不走,我自己走了啊”
“走你的,门在那,谁拦着你了?”
荀浩这会喝的懵里懵登的,哪管谁是谁啊.
金德友倒是没醉,但也装醉的对着那个双马尾劝道:
“就是的,荀领导高兴,多喝两杯,小同志你得理解、支持啊”
“哼,你自己支持吧,我走了.”
金德友看着那个双马尾走出酒桌后,嘴角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然后对着一个手下努了努嘴,那个手下也是立马会意,装作要去厕所的样子,跟了出去,确保对方不会再突然回来
荀浩这边,身边没了拖油瓶,更是没了顾忌,在加上金德友的各种捧臭脚和桌上几人的轮番敬酒.
让荀浩很快就一头瘫倒在了酒桌上
瘫倒后,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我跟你们说我荀浩想要的女人,嗝不管什么样的,是小野猫还是小白兔.嗝.她就她就呼呼呼.”
说到后面,兴许是喝的实在太多了,竟然直接趴在酒桌上,就打起了呼噜
到了这时,金德友才露出本来面目,他虽然脸色通红,但却根本没醉,这点酒对他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之所以也装作喝醉的样子,完全是演给荀浩看的.
这会见荀浩醉倒了,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和酒桌上的其他几人,对了一个眼神,然后让挨着荀浩的那人,小心翼翼的扒拉了对方两下.
那人见没有动静,小声对金德友说道:
“厂长,应该是真醉了,咱们这么多人灌他,今天晚上肯定醒不了.”
金德友点点头,站起来把身上的烟灰拍了拍,又走到了荀浩身边.
把那几枚金嘎达都拿了回来,还掰开荀浩的手指,把上面被荀浩戴着的那枚最大的也摘了下来,而后才一脚踢在荀浩腿上骂道:
“艹,小逼崽子,让老子喊你哥,等你醒了,你喊老子爷爷也不成.”
这时酒桌上其他几人,也都跟着起哄笑道:
“嘿嘿,厂长,接下来怎么办?你准备怎么弄这小子?”
“哼,怎么弄?人家是城里来的干部,当然要好好招待人家了!
去,把这小子给我抬到把角那屋去.”
金德友坏笑着说道。
“啊?把角那屋?那谁不是在那屋里吗?”
“废什么话?就特么你知道是吧?”
“哦哦,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快点抬,抬进去后,你们俩,在那屋外头给我守着,夜里谁特么也别给我打瞌睡,听见没?”
“得嘞,厂长您放心吧这种事我们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