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罗军,虽然本能的觉得,这件文物失窃案有些蹊跷。
但毕竟和他没什么关系,而且也已经结案了,他便没有多想,跟随者老公安进了文物局的后院。
说是后院,真的就只是后院罢了。
里面是一个环形的二层小楼,围着中间的一处空地,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小青铜器物
围绕着青铜器物的,还有几位看着像是专家或者研究员的人,此刻正在逐一对那些青铜器物进行检查。
这会罗军注意到,其中一位年岁颇大的老者。
此刻老者正拿着放大镜,对着一件外形为战国早期、蟠龙纹带盖、提梁鸟足、的怪人盉青铜器物上面的纹饰进行逐一观察
那位老专家观察的极其仔细,这会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件青铜盉身上,就连院子里突然多了罗军和穿着制服的老公安俩人,都没注意到。
开始老公安还觉得,他们毕竟过来是客人,总不好打断人家的鉴定工作。
可他和罗军在一旁足足站了有十分多钟,那些专家依旧在自顾自的忙着,没人招呼他俩.
这下老公安等不住了,因为他们现在每天的工作也很多。
他这次过来,也是准备把罗军给对方介绍一下,然后就先行离开的!
见没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老公安干脆冲着这院子里,唯一一位他认识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打断对方道:
“边馆长,我是二队的老何啊,还记得我不?”
那中年人被老公安这么一打断,才注意到院子里来人了。
这会那位被称作边馆长的中年人,方才放下手头工作,看了眼和他说话的人,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和老公安握手致意道:
“哎呦呦,你看看,原来是何队长啊,慢待了、慢待了,这钱那起我们馆里的盗窃案,还多亏了贵队的帮忙,不然我恐怕.
唉,不说了!”
老公安似乎是看出对方情绪不高,便没急着和对方介绍罗军,而是先接话问道:
“哎呦,怎么了边馆长,案件不是已经破了吗?
怎么?上面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老公安本能的,为对方开始担心起来。
那位边馆长摇摇头,回道:
“追责是肯定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可推卸的责任。
馆里出了事,上面肯定是要向我问责的。
不过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是,上面的领导念及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工作,加上滨海那边,有位我的同窗有些关系。
要我去滨海那边,担任一名普通的研究员,上面领导也就顺水推舟的放人了!”
听完后,老公安一边跟着对方叹气,一边劝慰对方道:
“哎呀,老边,你也看开点吧,能去滨海也不错,现在滨海那边发展的多好,比窝在咱们这里强.”
老公安说完后,才猛的反应过来一件事,一拉罗军胳膊,把罗军拉到那位边馆长跟前,笑着介绍道:
“哈哈,老边啊,你看巧不巧,就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位小同志,就是从滨海来的,正好,你们可以多沟通沟通嘛~!”
那位边馆长看了罗军一眼,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伸出右手对罗军说道:
“哦?那还真是很巧啊,小同志你贵姓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一位长辈率先伸手,罗军也很快伸出手与对方握手,然后回道:
“边馆长你好,免贵姓罗,单名一个军字!”
那位边馆长点点头,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好名字,简洁明了,名字嘛,就是一个代号,简单好记就够了,比我强,每次都得和人家解释我的姓氏”
这位边馆长,看似随意的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却不料罗军,却接着对方的话题说道:
“边馆长,我认为名字不仅仅是一个代号,也是一个家族的历史。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边馆长您的家族,以前应该是满人吧?”
罗军的话说完,那位边馆长眼神明显就是一变,像是十分好奇的样子,对着罗军问道:
“哦?何以见得?”
罗军淡然的笑笑,指了指那位边馆长腰间挂着的,那块不易被人察觉的白色小牌牌,说道:
“边馆长,那上面写着呢!”
罗军的话,一下引起了周边几个人的好奇,连带着随同罗军一起来的老公安,也是好奇的看向,那位边馆长腰间的白色小牌子。
在罗军说话之前,他们从未注意到边馆长身上挂的那块白色小牌子。
那边馆长也是有些意外的惊讶,不过随即还是笑笑从腰间,把那块白色的小牌子解了下来,拿给在场的几人观看.
那几人一看,果然那块白色的小牌子上,正面写着‘十喜花膛锸子枪’。
上面还有小字刻着‘重三斤四两、长三尺九寸,用药一钱七,铅丸重三钱四分,一百弓有准’的字样。
背面则刻着关于这白色牌子主人的信息,名字赫然写的是‘边佳.莫尔根’的字样。
“这莫不是,象牙做的牌子?”
这时一位专家端详着木牌猜测道。
这位专家刚说完,旁边马上有人肯定的回答道:
“没错,这种交叉网状问路,肯定是象牙牌无疑了,看着上面的文字记载,这应该是一块当时晚清时期的,火枪附属象牙挂牌。”
这时,之前那位年纪比较大的专家,也接过这块象牙牌,端详在手中看了看,笑着还给那位边馆长,说道:
“小边认识你那么久,怎么也没听你讲过,原来小边你祖上过去还是八旗子弟呢,哈哈
看这块牌子,你这位祖上,至少也得是位火器营的参领吧?”
老者看似开玩笑的说道。
周围几人听到,也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老者虽然话里是开玩笑,但这位边馆长却没有笑,而是平淡的接过那块象牙牌子,摇摇头对苦笑着,对在场的几人讲道:
“唉,呵呵,让诸位同仁见笑了。
之所以之前边某没提过,也是自觉祖上是满族,没什么可称道的。
反倒怕引来一些风言风语,并非有意隐瞒,还望诸位同仁见谅,为边某保守这个秘密。
至于这块象牙牌,之前边某也是和组织上的同志汇报过的。
组织上的同志,也说这属于边某的私产,允许保留,边某才留下来当个念像罢了!
如果哪天组织上,让边某上交,边某也是没有二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