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听到这些话语,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暗暗佩服自己的老婆,没想到,她遇到了那么多事情,还能让自己的脑子保持一点清醒,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汪彤早就混乱得手足无措,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她却还能保持理智,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个事件带来的损失降低到最低。
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老婆。可是现在,舆论的方向对我们是不利的,咱们要是就这样做下去,承认事情是我做的,这样一来,我不是也会受到他们的谴责吗?”
汪彤倒是相当地有自知之明,他其实脑子里是很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按照翁丽的说法做下去,其实也很难改变他已经败坏的形象。
甚至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把原本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变得更加的严重。
汪彤发布声明,那也意味着,他要让那些也许并不知晓自己的人,也知道了,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人?这不也等于是自爆了吗?
汪彤的这些想法,其实更多的,还只是不想把自己的事情暴露在公众面前的一种恐惧而已。
要他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众人的面前,把自己曾经的丑事暴露出来,这种痛苦不亚于凌迟处死。
他知道,他的事情暴露出来,自己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一个个都会觉得他就是个笑话。
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出去玩,他过去所培养起来的人脉,也会在这种负面舆论的影响之下,变成毫无价值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汪彤整个人都开始浑身发抖起来,他当然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利益,一旦他的利益受到了伤害,他就会对发生的一切事情,感到异常的敏感多疑。
翁丽看着他这个样子,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觉得有点无语。
她知道汪彤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他的脑子只会在他自己的事情上产生作用,最在乎的,也只有他自己的利益而已。
“你倒是挺聪明的,能想到这个层面上来,但你要知道,今天涂默默的事情,已经上了两次微博热搜了,外面那些短视频平台,已经有无数人把你们的事情当做是那种明星的特大号新闻,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哪个玩手机的人,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你还以为,你真的能瞒得过去?怕不是开玩笑吧?”
翁丽的语气是冲了一点,但她说的,也确实是大实话。
汪彤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被对方说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的确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如果可以抢救的话,他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些事情是他做的。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啊,但他若是不这样做,他也不需要在汪家继续待下去了。
“老婆,你可以等我再想想嘛?这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还是再给我一点时间思考思考吧,你觉得怎么样?”汪彤一下子有些打退堂鼓了。
他其实的确是害怕的,这种害怕也不是稀奇的事情。翁丽看到他那一副临阵退缩的样子,她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汪彤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把她说的话都当做是儿戏,那他其实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翁丽还没有回答对方,汪彤突然又看向了视频画面。
直播间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涂默默,也还在继续和程明说话。
她被程明步步紧逼,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不对劲了。
但她还是一直在不断地回答程明的问题,而且她的话语在程明的引导之下,越来越接近她内心的真相。
之前隐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那些话语,她也一五一十地表露了出来,他们听到那么多私密的话语,那么多发自肺腑的句子,很多人,其实都开始感叹了。
“我有点想哭了,你们看陌陌多可怜啊,这个叫汪彤的男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别说,他还真的是惯犯!结婚之前就几乎每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结婚之后是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也是经常去娱乐场所勾搭妹子。像这种男的,就算以后出现两个三个涂默默,我也不觉得多奇怪。”
“可不是吗?汪家的背景我也调查得差不多了,恒盛服装厂的老板有四个儿子,三兄弟那都是相当的厉害,各有千秋,唯独剩下他就是个废物,要不是最后娶了一个不错的妻子,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的?”
“原来是这样啊?他本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陌陌当年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喜欢上这个家伙?”
“汪家人也真是的,自己家的儿子都那么没用了还留着过年做什么啊?现在不尽早地把他赶出家门,难道还想留着他过年吗?”
“真是想不明白,汪家的企业那么大,三个儿子也都挺出色的,怎么这人偏偏就那么垃圾?多一个儿子少一个儿子,汪家也是能继续繁荣的,甚至企业还能做得比以前更好?他们是失了智了,还留着汪彤这个混帐东西?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可不是吗?最好是把这家伙扫地出门,一分钱都不要给他留着,让他就这样到外面去自生自灭吧!最好就这样过着乞丐般的生活,一切安逸享受都和他无关。陌陌之前欠债的钱,也全部都要他自己来还清,怎么他自己犯下的罪孽,都要让爱他的人,来帮助他归还?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对陌陌带着一种巨大的同情。
汪彤看到这些弹幕上的文字,他整个人都气坏了,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电视屏幕上面扔。
翁丽看到这里,立马拦住了他,阻止他进一步地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汪彤此时的身价,可能还比不上这个电视机。
更何况,就算再生气,他们也得把这个直播看完,不然怎么能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制定计划呢?
“行了吧!发疯也发够了?是时候清醒一点了。”翁丽插着腰,冷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