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件什么价？”


    韩春明还是问了问，想看看程建军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除了这件清代粉彩天官赐福瓶外，其它两件瓷器2000一个，另外两种1500块一个，喜欢你就全拿走。”程建军欣喜的说道。


    韩春明笑着摇摇头，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的盯着程建军，还真他玛德的开得了口，就这几个破烂玩意加起来在潘家园都不用50块。


    “那您给多少？”


    程建军看韩春明明显没兴趣，便急了。


    “算了，这几样我都看不上，这会我妈应该准备好晚饭了，我就先回去了。”韩春明说完便出了门。


    到了这会，程建军要是还没反应过来，那就真是傻子了，自己竟然被韩春明这家伙当猴耍了半天。


    ……


    既然想好要对付程建军，韩春明便不再多等，第二天上午就来到了潘家园，在韩春明认识的人中要说在古玩这行中吭人有点水平的，就属大金牙了。


    韩春明踏足进去大金牙的店中时，大金牙这会正背对着门口在擦拭着博古架上的古玩。


    “金爷，在忙啥呢？”


    “哎呦喂，我说今早怎么会有喜雀在门前叽叽喳喳的叫唤，原来是韩爷您这贵人登门了。”大金牙回过头来说道，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金牙来。


    “今日闲着没事，正好逛到金爷您这来了。”韩春明拱了拱手说道。


    “韩爷，能到我这来就是给我大金牙长脸了，您先坐会，我给您泡茶。”大金牙停下手中的活计，将韩春明引到会客区。


    “金爷，最近有没有收上来些好东西来，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不怕韩爷见笑，别看我这里东西不少，但真正拿得出手的真没几件。不是说从没遇到过好东西，但就是遇到也没那个本钱拿下来，最多就是做做中间人，从中得点好处。”正在泡茶的大金牙转过头笑道。


    韩春明也就随口一问，因为他知道，像大金牙这行就算真有好东西也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出手，大多时候会自己留着。


    “金爷，不知道上次我找你打听那两人，您有没有遇着？”韩春明接着道。


    “这可真没遇上，上次您走得有点急，没来得及细问。韩爷这么上心这两位，不知是何方神圣？”大金牙在韩春明对面坐了下来说道。


    反正这次来也就是为了和他拉拉关系，韩春明索性就跟他提一点。


    “要说这两位，可都是倒斗方面的牛人。”


    “噢，倒斗？”听到韩春明说起这个，大金牙兴致更高了。


    “特别是姓胡那位，懂得一手风水秘术，能从天上星宿，山川地貌，江川河流来找出风水绝佳之处。走到一处，拿眼一看，就知道地下有没有古墓，埋在哪个位置，什么结构的墓。因为几千年来，凡是风水好的地方，基本上都被各种王侯贵胄的大墓所占据。”


    大金牙听得连连赞叹。“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牛人，韩爷不瞒您说，我爹在被抓壮丁前，就跟着一位倒斗高手做学徒，对盗墓这行的勾当所知不少。”


    “韩爷，请你上眼，我这颗金牙就是在潘家园收来的，当初就是从地里头挖出来的粽子嘴里头拔下来的前明佛琅金。”大金牙咧开嘴用手指着自己的那颗金牙，得意洋洋地说道。


    接下来韩春明就凭着自己从盗墓小说里了解到的知识内容和大金牙胡吹乱侃了半天。


    但就是这点从小说里了解到信息都已经比大金爷从别人口中听来一星半点丰富得多。


    “没想到韩爷您除了古玩在行外，连倒斗都知之甚详，小弟甘拜下风。”韩春明的一通天花乱坠，听得大金牙佩服不已。


    韩春明连连摆手。“金爷，您这就折煞我了，您年纪比我大，我怎能端得起这称呼。”


    “韩爷，这一会就到饭点了，我请您到东来顺涮羊肉火锅。”说完还没等韩春明应声，就收拾东西关上店门。


    反正要找他办事，当然是越熟络越好了，韩春明便听之任之随他来到了东来顺。


    等韩春明两人揭开门帘进入东来顺里头时，里面已经坐满了食客，一股羊肉火锅特有的膻味扑鼻而来，没想到这大热天的竟然还有这么多客人。


    两人找了个角落空桌坐了下来。


    “韩爷，咱两来点白的喝喝？”


    韩春明摆手道:“金爷，这大热天的，还是来点冰啤凉快。”


    不一会，酒肉就端了上来，两人便边吃边聊了起来。


    两人端起酒杯碰了碰，大金牙道:“韩爷，我看您这年纪最多二十出头，便在我们这行有这本事，着实厉害。”


    韩春明笑道:“这算不得什么，我打小便跟着我们胡同里一位大爷耳濡目染的，学得这一丁半点，跟金爷您比起来还差远了。”


    “我也是从我家老爷子那里学来的，当年他在战场把腿给冻坏了，落得个瘫痪的下场，改革开放后才来到了四九城，做点古董旧货方面的生意。”大金牙娓娓道来。


    韩春明端起酒杯和大金牙碰了下，接着说道:“金爷，您常年在潘家园这里倒腾古玩，要是将来遇到了吃不下的好东西，可以联系我，只要是好东西，我不怕多，提成什么的就按规矩来。”


    大金牙嘿嘿笑道:“这没问题，我帮您注意着，看来韩爷本钱挺厚的啊！”


    “金爷说笑了，古玩这块，我纯粹是兴趣爱好，平时做点其他生意，赚了点小钱。”


    大金牙:“这会不像刚刚改革开放那时候，那会只要上点心，好玩意多得是，现在是越来越难搞了。要不是我这先天性哮喘下不得地，我都想把祖上的手艺给传承了……”


    两人又互吹了一会，桌底下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


    韩春明觉得差不多了，便说道:“金爷，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韩爷，凭咱两地关系，您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力范围内的绝对不会推辞。”感觉大金牙这会开始有点上头了，说话也变得豪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