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吴怡,才看到她离开我不过2米背后就袭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我知道,是那道月牙刀光!
破水而出的我背后嵌着一道闪彻夜空的白色刀光,照亮了围栏边所有的人的脸颊,后背的推力很是可怕的把我击飞到了超高的位置,伸手就像能抓住月亮一样,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这似乎并不值得担心,因为他们都处于不明状态中我不用担心他们发现我的身份,而且有着杀神护的我还不至于被伤到,最多只是背后麻痛不已.罢.罢了
“噼哩!”
后背杀神护特有的符咒开始出现裂痕,与白光相碰发出的不明火花也越来越微弱,眼睁睁的在我的眼前加深了裂痕的长度!
不可能!!
我看着裂痕,心中一惊。
“啪——”
不容我多想,这符咒圈直接像玻璃一样碎成几半化成粉末散去。
立马,后背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刀光及时的消失了,不然我的身子肯定会被切成两半,还是一边一半臀部的那种。
滞留在空中的我垂直往下落去,面前的夜空立马与我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我想在空中站稳身子却不料身体一阵乏力。
原来是这样啊虚脱了吗
我伸出右手看着手心逐渐散发的黑色荧光。
就连杀戮状态也要到达临界点了.估计我连自保都成问题了.
这一次终于要死了吗,如果我死了,吴怡也会死吧.在我死前竟然还拖了一个人陪死吗?
可笑真可笑.到死我也卸不下‘杀人犯’这个称呼吗?
围栏旁的学生们看着我落下,全都睁大着红瞳欢喜的大叫起来。
混蛋。
我继续垂直落下,能感觉到离湖面越来越近了。
在这里倒下真的可以吗.
吴怡闭着眼浮在湖面上,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在等待着王子的吻。
真是的,早晚都是一死的话.就死的有意义点吧
在空中下落的我握紧了手中断刀,断刀在我手里发出了刺眼的蓝光。
我,要放手一搏!!
除妖灭魔七十二决之三十二冻结!
残刀一直湖面,湖面迅速“蹦跶”的结成冰来,其速堪称神速,简直就像瞬间把湖丢到了北极一样。
趁冰没完全冻结湖底时,我再一挥刀——除妖灭魔七十二决之五十七刀锋流。
刀光将结冰的湖面噼破,破冰之下,将下面为结冰的湖水噼开,而霎那过后,水还没重新汇合回去的时刻,湖水便如我所想的开始结冰,一直到底。
而底下,更是如我所想,正是那掩着红光的乱石堆。
我瞥了一眼吴怡的位置,她正安全地躺在冰面上,蓝色发丝肆意散着。
围栏的学生们见状,立马红着眼大叫起来,用那冰冷的视线盯着我。
现在的重点当然不是学生,而是那片乱石堆。
我调整下落方向,纵身朝那条大裂缝里跳去,借助高空下坠之力,是速度翻了好几倍不止,感受到学生们的视线已经无法看到我的时候,我很果断地抬起断刀,让断刀爆出血红:“除妖灭魔七十二决之六十九无尽罪恶!”暗红色的刀光俯冲直下,轰击着乱石堆,顿时眼前只要血红一片,其他暂无。
这一招我和空岚对战的时候用过,是我觉得很为强力的招式了
“嗡——”
割破空气的声音响荡起来。
因为发出速度过快,以至于声音这么晚才传过来。
“轰!!”
没错,击中了。
我不敢松懈,再次挥起断刀,噼下至少4条血红刀光才停下。
好安静.
乱石堆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那就是说,成功了?
我暗自吐了口气,瞄了底下那片血红。
看来是这样的。
抬手挥刀插入身旁的冰层稳住身子,终究因为强大的下坠力割破了不少层冰,但还好是停下来了。
现在,要上去了.先不管那群红了眼的学生,把吴怡带到医院要紧。
踏步冰层,借着杀戮使者变态的身体体质往上跃去,向那冰层顶端不断前行——
虚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估计还有2分钟就会自动解除掉所有状态了,那时的我应该连话都说不出了,所以我得加快了
“嗡——”
!!
这是什么声音.
后背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十分熟悉。
这难道是
我惊恐地偏过脖子,瞳孔中倒映着数道血红色刀光向我袭来的景象。
无尽罪恶
“轰!!!”
才在湖底上演的爆炸下一时刻竟然在我身上重演——
虽然我反应迅速地持刀置胸一挡,但是身体各个部位却十分违和地出现伤口,爆出血来.更惨的是,手中那把硬抗了攻击的断刀
碎了
完全的碎了。
“崩”的一声,就连身上的所有状态都自动解除,这和我估计的两分钟完全不一样.无尽罪恶的伤害,实在是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程度啊!
普通人状态下的我根本无法力挽狂澜,而且,虚脱感已经占据了我的五感,我猜就算我现在撞到乱石堆上也不会感到疼痛。
身子在冰层中央像断线的傀儡一样又一次向下坠去。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尽是破得粉碎的刀片.
徐若梦.
啊鸡
晓锐
吴怡.
林月月.
我好像看见大家在我的葬礼上为我摆着鲜花并埋头哭泣。
大家都没事吗
太好了。
大家就全部好好活下去吧.
不要想我了。
好兄弟,再见这两个字我说不出口,只能说,你们两个臭小子要是敢随着我来死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徐若梦,林月月,真抱歉,以后没人和你们贫嘴了都要好好修炼,发扬五台观
吴怡,对不起,害你在湖里晕了那么久
以后看热闹要小心,别再被挤下去了哦。
。
。
我的身子还在急速落下,两边结冰的冰层离我越来越远,那条中间隔着的缝露着极黑的夜空,夜空原来这么美.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夜空了吧
我背过身去,将背后留给夜空,双目紧盯着乱石堆,右手无由来地冒出狂暴的绿雷,雷电此刻异常狂躁,就像一头被囚禁起来的百兽之王。
它也知道我要拼死一搏了吗?
好.跟了我这么多年,死也要一起死啊.
那么
我闭上眼来。
再见了,大家。
——“七极雷!!!”
轰天绿雷在冰层中的裂缝中跃出,狂躁着冲击着周围的冰面,过之即爆,在黑夜下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围栏旁的学生们红眼逐渐褪去,恢复正常,个个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断向周围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边看结冰的湖边看那道冲天巨雷,不少人已经掏出手机抓拍着。
与此同时,冰面上的吴怡捂着脑袋爬坐了起来,望着绿雷,脸上竟露出了一股欣慰的笑容。
。
。
一片虚无.
一片空白。
“这小子竟然还隐藏着这种力量吗?看来五台观也并没陨落啊.喂,你在吗!?”
隐约似乎有人在说话。
这声音好陌生。
是谁啊?
“杀人犯?”
谁!谁在说话!
“哟,你醒啦小子!刚才看了一下你的记忆,不小心说了出来,呵呵。”
虚无空白之中的不明声音发出。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不对,这是哪?
“我叫更七,现在你就是处于你的梦中。”
更七?
我认识你吗?
“哦,或许说在石堆下的就是我你会更清楚点吧?”
什么!!你是.你是人是鬼?!
“嗯你要我怎么说呢?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啦。”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你这小子问题还真是多啊。到时候我自会解释,你还是尽快醒过来吧,否则手术刀就要切到你的身上了。”
。
。
医生站在手术台上,右手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口罩下的嘴喃喃作语,附近的护士助手都在认真的听着。而他们围着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坦露着上半身的男生,男生的右手以怪异的姿势扭着,左手伤口连连且血迹清晰。
“左右手全部骨折,严重的脑震荡且失血过多,不少静脉全部破损,胸口似乎还有暗伤真佩服这样还能活下来。”医生隔着口罩说道。
“好好的大学生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和别人打架吗?”一旁的护士开口道。
“呵,现在的大学生啊不过既然是病人就该救,别说了,开始手术吧。”
医生转转手中的手术刀,在众人安静的情况下伸刀向男生。
“吱——”病床旁的仪器发出响声打断了医生。
护士率先看去,立刻大吃一惊:“主任!他没心跳了!”
医生凝望了男生苍白的嘴唇一眼,放下了手术刀,淡淡的说道:“.我当是有多顽强的生命力呢原来是回光返照罢了,好了收拾一下吧,结束了。”
医生转过身,殊不知那垂放在手术台上的手指轻轻一动。
“那我把仪器收起来了。”护士背过身去,整弄着仪器,小声的自言自语:“死掉了的话刚才送他来的那个银发帅哥会难过的吧~~,真可怜。”
“剩下的人去把推床和装尸袋拿过来,顺便打个电话叫太平间的阿伯过来一下。”医生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发号施令。
众人应了一声,扭身迈步开始忙活,完全不知道病床上男生的伤口以极为变态的速度愈合着,不再是一只手指,连整只手都诡异的举了起来,还很用力的对空打了一拳,活动了筋骨。
听到响声,医生不解的回过头去,立刻惊恐的张大了嘴
“人呢!!”所有人闻声看去。
——病床上,空无一人。
不顾一切地跑出了医院,根本不顾及旁人的视线。
鬼才要去太平间啊!老子可是大活人一个.
当时要是起身反对他们的话或许进太平间的就是一群了。
我活动了一下双手,左右手竟然开始正常,连个伤疤都没留下,而且奔出医院我连一口气都没喘,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这就是大病初愈吗?!
停在医院门口仔细端详自己的胸膛,除了几点血迹其他一切正常,健康的不行,我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我的身体了!
“真是奇迹。”
一道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跃下,落在我的背后伸出手来——
下一秒的时刻我和他拉开接近两米的距离,这让他不禁身子一颤。
我仔细一看,这想拍拍我肩膀的家伙不就是钊涛?!
“速度也快了不少啊”钊涛挠挠过耳的银发,笑道,缩回了那只伸出的手:“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能再爬起来,而且伤口也不见了说吧,你到底是怪兽还是奥特曼?”
“我可以不选吗!”
“哈哈,我对你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哦,安边”
钊涛的话有玩世不恭的味道,我干脆不听,系好衣服纽扣,看着钊涛:“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本来是在追个人,但是看到有冲天绿雷在学校发出,过去就把受伤的你送来医院了。”钊涛的眼在银发下隐去。
“追人?”
“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钊涛甩了下头发,随便抓了抓发根:“不过跟丢了。”
“.啊哈哈,是因为救了我才跟丢的吧.”我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很不好意思的伸手挠挠后脑杓。
突然,钊涛一瞥,眉头一弯:“安边,你的左手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话,我拿下挠头的手,新生一般稚嫩的皮肤,和往常一样在手腕那都有的一条黄金刻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等等!不对劲!
我的黄金刻纹可是断了的.就算是伤口愈合也不可能会这样
那这个是怎么搞的!
我看着这条黄金刻纹,越发觉得现在很不正常。
“有没有看见一个男生!!”“大概30岁左右的大学生!我们在找他!”
身后的医院大厅传来许多医生的声音。
话说,什么叫30岁左右的大学生啊,医院有这种人存在么!就算是要找我,但老子可是20岁的花季美男,你近视可以不要这么严重么?!
“走吧!”
钊涛似乎也听到了,说完后脚一点地,在原地螺旋式地朝天空跃去,消失在夜空中。
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