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残酷的基地实验
tom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回忆着那些记忆。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harry。」那些记忆大部分都是黑暗而残忍的，对于记忆、情感和魔法的研究，不通过实际例子的研究和分析，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进展的，而所谓实际的例子，就是基地找来的一些牺牲品。
而那些牺牲品，全部都是巫师。落魄的巫师，从监狱里面提出来的巫师，还有被抓的巫师。为了得出比较有效地分析，他们这些研究院每天所要做的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或者是幻境刺激那些试验品，看着他们或是发狂或是痛苦或是狂喜，然后冷静而木然地记录着他们魔法波动的数据，就像看着的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毫无价值的小白鼠一样。
而更残酷的事情是，每个研究员之间是可以相互窃取研究成功的。
在tom进入基地半年之后，也就是研究稍稍有些进展的时候，一直住在他隔壁的一个研究员突然消失了。
因为住得近，所以tom几乎可是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个研究员消失的真相。
是那个看起来总是大大咧咧毫无心防的托马斯下得手，而那个研究员的研究成果也就毫无疑问地落在了托马斯的手中。
tom本以为一个研究员的失踪肯定会引起道格拉斯的注意，结果整个研究组都平静得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一样。甚至于，在当天的实验结束之后，还有人向托马斯道喜。
tom这才知道，原来这种研究员之间的倾轧是最正常不过的。而那些他之前确定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研究的研究员，可能随时都会向他们这些第一次才参加研究，并且获得成果的新人出手。
从那天开始，他每天做实验的时候就更加小心谨慎，甚至于记录在本子上的全部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他全部默默记在了心中。
因为tom知道，在这样一个奇特的环境中，能信任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第一年他不起眼而平淡的度过了，本来除了道格拉斯之外有三十人的研究组只剩下了二十个人。到第二年的后半年的时候，终于有人冲着他出手了。
那个人在tom的意料之外，可是又在tom的意料之中。
因为只有那个人知道tom曾经是多么优秀而光芒四射的人，因为那个是曾经在霍格沃茨帮助过他，又邀请他来参加这个研究组的人。
凯恩毫无悬念地死在了tom的手中，连同他的研究成果也被tom给席捲，并且tom还有足够的时间留下了一份改动过的研究成果。
如果想要隐藏和伪装，可能没有几个人能识破tom掩饰下的真正面目。凯恩的死没有人引起任何人对tom的怀疑，而捡了一个便宜得到那份「研究成果」的人，成为了tom下一次动手的对象。
因为每个人都在眼馋着那份研究成果——凯恩是表现最出色的研究员之一——所以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动手。
三天后，那个研究员也跟着消失，然后就是两份被改动的研究资料。
后来的日子，tom完全沉寂下来。他认真的研究着手中得到的资料，在那些分配给他的试验品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默默把一切都记录在心中，不对任何人说一句有关研究的话。
第二年结束，整个研究小组只剩下十二个人。
其中，被tom杀死的只有两个。另外六个人托马斯杀死两个，还有四个是被另外四个活下来的研究员杀死的。
在这里，没有合作，只有各自为政。
而另外六个这一年来没有任何收穫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并且小心翼翼的防备着。tom知道他们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在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
到第三年，那些研究员中第一次参加的人就只剩下tom，和一个叫做妮可的女孩。
「最后呢？」harry低声问，他和tom已经并肩坐在了花海的前面。harry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花，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他瞭解tom的选择，经历过战争的他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想自己死，就只能让别人死。
「我没有再动手杀任何一个人。」tom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靠在harry那在三年中变得可以依靠的肩膀上，沉默地补充了一句：「或者说是没有机会再让我杀死托马斯。」
是的，托马斯。那个一开始看起来对tom很照顾的人。
就算tom随时保持着警惕，可是毕竟经验上不够，对这个基地也没有托马斯那么瞭解。随意在圣诞节前夕，他被托马斯抓住了一个破绽，然后得到了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礼物。
托马斯在找不到他的研究成果之余，竟然想到了把他丢进满是幻觉咒的房间中，经历内心最害怕最痛苦的事情，想把他的研究成果逼出来。
孤儿院的排挤和压迫，riddle的咒駡和无视，他母亲不愿意为他活下去的懦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彷彿看到了未来。
他看到，他亲手把阻挡在他面前的harry杀了，或者是，他被harry杀了。不是用魔法，而是用一把剑，一剑穿透harry的心脏，或者是被harry穿透心脏。
而唯一让他在那些幻觉中坚持下去的就是，他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告诉他不管那些事情多逼真，都只是幻觉。他不是harry的仇人，那个有毁容倾向的疯子，他不是那样的没有一点王者风范的voldemort。
harry还在霍格沃茨！
这样精神上的折磨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道格拉斯出现了。他以雷霆一般的手段阻止了托马斯，把被禁锢的tom放了出来。
当时已经频临疯狂的tom想都没有想，甚至没有用魔杖而是直接扑倒了托马斯，双手紧紧握住托马斯的脖子，双眼鲜红欲滴的怒视着面前脸色先是苍白后来变成铁青的托马斯。
「死吧死吧死吧！！！」tom疯狂地大声叫着，嘶哑的声音凄厉而狠绝的神色如同从地狱中逃出来的魔鬼，托马斯那一刻以为他死定了，然而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道格拉斯却突然出手，一个昏迷咒把tom给弄晕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精神力紧绷让tom根本就没有抵抗昏迷咒的力量，这一昏迷足足三天后他才醒了过来。
「你……」harry抬头看着tom，「为什么这次道格拉斯阻止了你们相互残杀？」如果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道格拉斯的话，恐怕tom就算不被幻境折磨死也会饿死在那个房间里面。
「因为在那个星期里面，所有的研究员包括我和托马斯在内之剩下七个了。这是研究员的底线，只有活下来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研究员。」tom冷酷地笑着，「而这七个人可以算是精英中的精英，是不能在相互倾轧残杀的。不然的话……」
说到最后，tom的身上猛然爆发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和恨意。
「托马斯，我一定不会让他好好地活着。」
「tom……」harry迟疑地叫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身边的tom。
tom轻声笑了下，冰冷的笑声打破了harry心中的不安，让他想到了tom那一个星期的经历。
就算是他，恐怕现在也恨不得虐杀了那个托马斯。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留给我的印记的。」tom低声说，然后直起身子，对准harry取消了眼睛上的掩饰咒，露出了自从那惨无人道的一星期之后唯一留在他身上没有消退的印记——一双鲜红欲滴，像是随时都可能会滴出鲜血的眼睛。
「这……」面对那样一双眼睛，harry惊慌得甚至连续往后蹭了几下，然后才停下看向tom，「tom，你的眼睛……」
「变成了这样。」tom神色复杂地看向harry，「你害怕了？」
「害怕？」harry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然后才苦笑。他从来没有害怕过voldemort。只是——「是的，我害怕了。」他坦白心中的恐惧，「我越来越害怕你最终还是会变成那个人。」
tom沉默了，他重新用魔法把眼睛的颜色变成了黑色，然后才收起魔杖。
「从我醒来过来之后，眼睛就变成了这样。」他平静地说，看了一眼距离他有一只手臂那么远距离的harry，「我不会变成疯子的。」
「你制作魂器，只是为了永生？」harry低声问，「可是，魂器的制作就是伴随着疯狂的。」
「那是因为制作魂器的时候，方法错误分裂了灵魂。」tom毫不退让地辩驳，「只要找到最正确的办法，我甚至连dumbledore犯过的错误都不会犯。」
「你不能保证你不犯错误，tom。」harry低声说，并且提醒tom，「而且，我们两个之间，没有犯错的机会。」
「那么——」tom看着harry，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harry，由你来研究魂器，怎么样？」他终于说出了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得到的唯一一个两个人同时妥协，并且可以不放弃之间永生野心的办法。
以harry对魔法的理解，绝对可以继续魂器的研究，甚至于，他能得到更多的来自于dumbledore的帮助。
而这么做除了对于魂器的研究慢了一点之外，没有一点的坏处。
他可以重新得回harry的信任，解决横在两个人之间有关魂器的这个问题，甚至于得到的dumbledore的帮助，而且坐享其成魂器研究的结果。
「怎么样，harry？」tom追问，「如果你不放心我来研究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就由你来研究。要知道，我想要的，只是更多的时间——」tom搂住了harry，低声蛊惑：「更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而已。」
「只是这样吗？」harry并不是傻子，他扭头笑着看向tom，重复着之前自己的话：「只是这样吗？」
「这是最重要的。」tom认真地说，没有回避harry的目光，「当然，还有其他。权力、地位，还有你，都是我想要的。想要永远掌握在手中的。」
「你想掌握我？」harry笑嘻嘻地反问，并没有因为tom说他不是他生命的唯一而伤心，反而为了tom的坦白而高兴，「那么，如果我不答应帮你研究魂器呢？」其实昨天晚上，他所想到的唯一解决两个人之间魂器问题的办法就是，由他来研究——只要这样他才能确定tom不在调入那个魂器dumbledore的陷阱，走向黑魔王之路，走向成全dumbledore崇高一生祭品的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