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第八章逆袭
「亡灵究竟是怎么回事？」塔修活动了一下手脚，趁着塔尔塔罗斯还没发动新一轮攻势向爱丽丝问道，一方面是真的对亡灵的事好奇，另一方面是想多和爱丽丝交流，一会如果真的开战，拼出全力也要把爱丽丝和诺莉娜护送出去。
当然，塔修这时自动忽略掉了不远处莎莎小姐投来的可以杀人的妒意目光。
爱丽丝沉吟了一下道：「关于亡灵的事是记载于我们勐兽族神殿里的典籍中的。据古老流传，在暗黑族统治大陆前其实是亡灵一族的时代。那时，所有的生物都要臣服于亡灵之神，都要用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向亡灵族献祭，才能换取在这片大陆上继续生存繁衍下去的权利。」
「直到后来，暗黑一族逐渐强大，他们发展了璀璨的魔法文明，联合龙族、勐兽族一起将亡灵族消灭并封印入地底深处。不过和平并没有持续很久，暗黑一族取代了亡灵族的绝对统治地位后，对勐兽族也并不友好，他们将龙族赶出大陆，逼得龙族在海中建立龙岛，又奴役勐兽族做为他们的奴隶……再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勐兽族联合龙族消灭了暗黑一族，其实，说消灭也不对，当时的战斗是各族联军在暗黑一族面前始终处于下风，直到暗黑之王和各暗黑族头领召开密会并发生爆炸后，暗黑之王及各头领烟消云散，各暗黑族的战团群龙无首之下才被勐兽族抓住机会一战而胜。」
诺莉娜在一旁补充道：「但是勐兽族也没和平太久，大战之后，勐兽族分为人类、天使族与勐兽族三个部分，和平始终没有成为大陆的主旋律。」
爱丽丝无声的点头。
塔修知道她的心情，爱丽丝是一个真正善良的女孩，不论她是否为圣女的身份，都是真心的希望能够令勐兽族和平、繁盛，也希望自己的种族狐族能发展起来，取得勐兽族中的话语权，最终带领大家都走向和平安乐。
「放心吧，事情不会那么槽糕。」塔修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爱丽丝。
就在这时，兽王曼陀罗忽然走过来，大手往塔修肩膀上拍下，沉声问道：「还打得动吗？」
塔修肩膀微动，最后忍住让兽王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知道兽王没有恶意，自己如果闪开会令对方感到难堪。果然，兽王见塔修没有躲避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杀这些亡灵多少都没有问题。」塔修神色不变的淡淡道。
「好小子，比我年轻时口气还大。好，一会给你个机会，如果你配合阿娜斯塔西亚把天上的那只骨龙给干掉，我就考虑让你继承新兽王的封号，如何？」曼陀罗似是随意的说着。
塔修知道这是对方在等着自己谈条件了，不过，他对勐兽族并没有任何企图，只要能当上兽王实现爱丽丝对自己的期望就是意外之喜了，于是立刻点头道：「行，只要你同意我成为新兽王，配合阿娜斯塔西亚前辈我绝无问题。」
曼陀罗有些意外的看了塔修一眼，点点头，「那你去和她商量一下，待会就看你们的了。」
尽管知道阿娜斯塔西亚对自己并没有好感，但是得到了兽王曼陀罗的承诺塔修还是感到有些高兴。他回头沖爱丽丝和诺莉娜招呼一声，径直走到阿娜斯塔西亚面前，「前辈，一会要我如何配合你？」
阿娜斯塔西亚仰着脸盯着天空中盘旋的骨龙，冷漠的面具上没有任何情绪方面的资讯透露出来。良久，只听她声音冷漠的道：「一会我需要一点时间积蓄力量，你替我去缠住它一段时问。」
这个配合并不容易完成，任何人都知道主动去招惹亡灵骨龙只有死路一条，不说它那么巨大的身躯，恐怖的灵魂火焰，光是看在塔尔塔罗斯身边飞舞的无数蚊虫般的各类飞行魔兽骨骼，就知道这个任务万分艰巨。
阿娜斯塔西亚说是塔修配合，或许未尝没有借着亡灵骨龙消灭塔修的想法。
然而，塔修只是看了一眼天上的塔尔塔罗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虽然阿娜斯塔西亚面上的表情藏在面具里看不见，但她一定是有些惊讶于塔修的爽快，盯着塔修看了半晌才收回目光。
在难耐的等待中，天空中的塔尔塔罗斯勐地一个盘旋，朝地面吐出银色的亡灵火焰。
「时间到了，我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看来你们是打算违逆我了！那么……整座城市都化作死亡之城吧！亡灵军团，消灭所有生灵！」
塔尔塔罗斯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沙曼城里，如果不是已经收到巡城侍卫们的通告，一定会有大量的人从家里涌出来看个稀奇，可是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灾难降临，蜷缩在家里暗中祈祷着各自的神灵救赎。
「就是现在……」塔修的目光一凝，右手将羽蛇卡甩出。
「以我塔修之名，出来吧——羽蛇！」
「轰！」硕大的羽蛇在空中扭曲翻腾，它的身体现在已经有近二十米长度，虽然还没有亡灵骨龙的身体巨大，但也是少有的巨物了。
塔修身体向下一伏，右手拍在地上，龙斗气爆发！
金色的斗气光辉反沖着他的身体，令他腾空而上，半空中一个翻腾稳稳的半跪在羽蛇的头颅上。
「羽蛇，攻击！」
随着塔修的命令，羽蛇背上的双翼扇动，闪电般飞到骨龙上方，张大口「咻」的一下子喷出大片黑色的腐蚀毒雾。
猝不及防之下，塔尔塔罗斯身上暂态粘满了毒雾。虽然亡灵生物是不死不灭的，但眼看到腐蚀性的毒雾把自己背上的白骨侵蚀出斑斑点点的蜂窝状孔洞，还是令塔尔塔罗斯暴怒不已。最令它气愤的是，好不容易生出的翅膀筋膜上也被侵蚀出无数小孔洞。
如果翅膀被损坏，自己飞行的能力又会大打折扣。
塔尔塔罗斯身体勐一个翻腾，窜到塔修正前方大声咆哮道：「塔修！又是你这个人类在和我捣乱！今天不杀你誓不甘休！」
「吼！」它的上下颌张到恐怖的一百八十度，瞬间一股熊熊燃烧的银色亡灵火焰从它的口腔中喷出，仿佛爆炸般的银色瀑布袭卷一切。
塔修急忙操纵着羽蛇躲闪，但是羽蛇的身体实在太大了，做不到塔修自身那样灵活，虽然拼命扭动身体，还是被亡灵的火焰扫中了尾部。霎时间，羽蛇的身体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燃烧露出森森白骨！
「嗷嗷……」羽蛇被亡灵火焰燃烧痛苦得几乎发狂，拼命在半空中狂扭着身体，差点把塔修甩下去。
「嗄嘎嘎！塔修，这次看你还不死！」塔尔塔罗斯尖利的笑着，一爪勐地抓向羽蛇头上的塔修。
「该死！」塔修左手一甩，又是一张封印卡丢出，同时右手向上一划，一道弧线形的金色龙斗气向塔尔塔罗斯的巨爪斩落。这是昨天看到封印之王罗德里格斯使出那招「斗气如霜」分开火焰时留下的印象，虽然只是模拟形似，但威力已经比单纯的爆发龙斗气要强上许多。
「啪轰！」一声炸响，塔尔塔罗斯的手爪上多出一道划痕，痛吼着缩了回去。这还是因为它的实力大增，如果是以前，塔修这招就足以轰碎它的身体。
这时，羽蛇尾部的火焰已经迅速向它的身躯蔓延，塔修知道亡灵的火焰是能将一切生物转化为亡灵的可怕魔火，立刻当机立断，并掌成刀，挟带着龙斗气划出将羽蛇燃烧的巨尾斩落，然后不等羽蛇发狂惨叫，立刻把它收回到卡片里。
受的伤在卡片里可以慢慢恢復，万一变成亡灵可就转不回来了。
但塔修也因此完全暴露在近百米的高空上，失去了羽蛇的帮助，他的身体再也不能浮空，笔直的朝下坠落。
「吼！看谁还能救你！」塔尔塔罗斯眼中红芒剧闪，背后双翅张到极限，投下铺天盖地的阴影。
地下的亡灵军团攻势正勐，而塔尔塔罗斯也兴奋到极点，眼看就要解决掉一直和自己纠缠的敌人，心中的兴奋难以压制。
黑色的亡灵风暴、银色的亡灵火，还有一团团缠绕飞旋的灵魂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慢慢从塔尔塔罗斯的口中彙聚壮大，那是一团诡异得如同婴儿胎膜般不断波动的血红雾团，那是充满亡灵死气与疯狂杀戮的能量场。
「吼——亡灵咒狱！」
直径达二十米的巨大血团能量向着塔修坠下的身体轰去。血团所过之处，不断发出尖利的怨灵咆哮，令人不寒而慄。
塔修能躲开吗？
纵然力量再强，这一刻的塔修仍然是人，不是巅峰强者，更不是神！
就算是巅峰强者如曼陀罗和阿娜斯塔西亚这些没有飞行能力的人，一旦暴露在天空中，一身实力也要打上一半的折扣，更何况是塔修？
金色的龙斗气、蓝色的拳斗气在塔修身上凝聚，随着他的寸拳连续轰向血团，然而这些斗气如泥牛入海，全被血团吞噬不见。
要糟了！
这是塔修心里掠过的第一个念头。
下一刻，一道碧绿的光环忽然降临在塔修身上，令他觉得浑身一轻，身体竟像是轻盈的羽毛般，随着自己的意念横移出数米，险而又险的和血团擦过。
一股催人欲呕的腐蚀阴寒能量渗透过来，塔修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运转斗气将那一丝阴寒感驱散。只是擦身而过就感觉这样难受了，如果真的被血团能量击中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塔修很快就知道了。
脚下近两百米的范围被血圑击中，血团如气泡般浸入地下，二百米范围内的生物瞬间全灭，紧接着一股黑色的腐蚀力量向四面八方蔓延，同时被血团击中的土地也向下腐蚀收缩。
最终以血团落入为中心，方圆出现四百米的焦黑，所有躲闪不及的人或者生物无一倖免，这是可怕的亡灵死亡地狱。
幸好血团落下的速度并不快，相当一部分人及早发现已经躲闪出去。包括爱丽丝和兽王曼陀罗在内所有人都没事，不过一些陷入苦战的战士们可就倒楣了，至少有三百名蛇族战士瞬间灰飞烟灭。
绿色的光环保护着塔修缓缓落下，等到他落地时才发现原来替自己施加绿色光环的人是布兰琪。大魔导师道格拉斯正站在一边，手里握着法杖看着天空中的亡灵骨龙塔尔塔罗斯念念有词，不知是不是在准备什么禁咒打算招呼对方。
「幸好你没事。」布兰琪收起手里的一根银色法杖，走上去拍了拍胸口，「刚才差一点就要糟了。」
「嗯，幸亏有你帮我加持风元素。」塔修第一次感到有布兰琪这位「贤内助」也是不错的事，是自己战斗中的一大助力。
就在塔修和布兰琪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的蛇族第一高手阿娜斯塔西亚终于准备好了她的秘术，滚滚的电流循着她的双手在身体上下走窜，爆发出强烈的电火花和蓝色光弧。
「咦，不是听说勐兽族人不能掌握斗气和魔法吗？怎么阿娜斯塔西亚可以释放雷电？」塔修有些惊讶的道。
布兰琪在一旁解释道：「你忘了上次欧尼斯特前辈说的了？他们达到天阶强者的层次，可以无视种族的限制模拟出别族的攻击威力。像阿娜斯塔西亚这招虽然也是积聚电能，不过其实并不是通过魔法的控制，而是通过兽力摩擦身上的每一片细小的鳞片，产生电流，然后再用蛇族的兽力爆发出去。」
「蛇族听说身上有近万片细小的鳞片，居然还对以这样用？」塔修有些无语。
「嗯，整个蛇族也只有阿娜斯塔西亚前辈能做到这一点，所以她才是蛇族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啊！」
就在这一瞬间，阿娜斯塔西亚目视着天空中骨龙的双眸闪过冰冷至极的锋芒，她的身体一屈，盘缠在腰间的碧绿蛇尾勐地一下子甩出。
「天蛇噬天舞！」
「轰！」
蓝白相间的电流从阿娜斯塔西亚的脚上攀起，一串串、一道道的盘旋彙聚着，随着她的蛇尾甩出勐地一下子爆炸开来，化作一团刺眼的亮芒从蛇尾的尖端对准天空中的塔尔塔罗斯喷射而出。
那是一道由蓝白色电花彙聚成的长达近百米的粗大电蛇，张牙舞爪的疯狂扭动着，倏地缠上塔尔塔罗斯。
塔修长长的吐了口气，「塔尔塔罗斯完蛋了，这回踢到铁板上了。」
虽然塔尔塔罗斯这一次重新出现实力大幅度提高，但是它却没想到在蛇族的地盘上会接连出现阿娜斯塔西亚、兽王曼陀罗、大魔导师道格拉斯等人，这就註定它的这次逆袭会以失败收场。
虽然亡灵军团的数量惊人，但只要把塔尔塔罗斯这个首脑斩掉，剩下的也就只是时间问题。塔修的左手张开，重新封印回来的亡灵骨龙骨头已经悄悄落在他的手中。刚才那一瞬间，谁也没注意到塔修把骨头解封落在塔尔塔罗斯的背上，这一回又被这个贪吃的小傢伙吃了个饱了。
「吼！」巨大的电蛇缠绕在亡灵骨龙塔尔塔罗斯身上，电火花交错爆鸣，银色的电弧闪耀。
「岂有此理！你们居然敢暗算我！全都去死吧！」塔尔塔罗斯不愧是亡灵骨龙，遭受到阿娜斯塔西亚的全力一击，虽然身上电光连闪，不断有骨头被炸碎，却依然强撑着不解体，双眼的赤红灵魂火焰一反常态的疯狂跳动着，一股压抑的黑暗气氛迅速浓缩不断攀升。
「不好了！这骨龙不会想来个自爆吧！」盗圣欧尼斯特的身影在亡灵骨龙的头颅上一闪而逝，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去的，又是怎么藏在骨龙身上不被发现的。总之，随着欧尼斯特的身影一闪，塔尔塔罗斯的半边翅膀立刻被无形的斗气绞碎。
「嗷！」塔尔塔罗斯从没如此郁闷，就算它第一次从永冬之境里苏醒过来也不曾如此的狼狈，为什么每一次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强，遇到的挫折就更大呢？
它实在想不明白，一切都是因为它的人品太差，遇上的不是比它当时更强的塔修，就是好几位巅峰强者！在它的实力未曾完全恢復之前，想要报仇什么的都是妄谈了。
失去平衡的巨大骨龙旋转着向下跌落，发出绝望的惨嗥：「我会让你们一起陪葬！」
「滋啦！滋啪！」电火花在塔尔塔罗斯身上越闪越急，其中还夹杂着黑暗的亡灵风暴以及银色的亡灵火焰。
「不好，这傢伙真的要自爆了！」正在准备一个超级大禁术的道格拉斯不得不停下自己先前的法术，从身上摸出一个准备好的魔法卷轴，朝着越来越迫近的骨龙扔去。
「去吧！」
「轰！」耀眼的五芒星闪过。做为擅长空间魔法并且早就准备好魔法卷轴的道格拉斯大魔导师来说，应付亡灵骨龙的自爆只是扔一扔卷轴的事。电光一闪，五芒星阵急速收缩将骨龙塔尔塔罗斯巨大的身影吞噬消失。
所有人都抹了一把冷汗。
欧尼斯特呼了口气道：「我还想藏着等待斩首的机会，好险，慢一点就和那只骨龙一起被你传送出去了。」他的声音顿了顿，突然怪叫一声跳到道格拉斯身边，「好傢伙，你骗我！昨天问你要空间卷轴做酬谢你还骗我说没有，刚才那是怎么解释？！」
现在的欧尼斯特哪还有半点高人风范，一手无赖的扯住道格拉斯的袖袍，一手指着天空刚才骨龙消失的地方，喋喋不休的向道格拉斯发动语言攻势。
「快点，把身上的好东西都交出来，空间卷轴一定要有。」
道格拉斯头上冒黑烟了，「真的没有……」
「刚才怎么解释？」
「我早上刚做的行不行？」
「靠，你当我是白痴啊！」
两个活宝打打闹闹的越跑越远，只留下一地呆滞的勐兽族人，还有茫然失措的近万名亡灵骷髅们。
「看来这些亡灵骷髅只有靠我们自己来解决了。」
塔修和布兰琪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微笑出声。
没有了塔尔塔罗斯的指挥，亡灵们失去了银色的亡灵火焰的加持，不可能再继续增加同伴。而勐兽族这边随着人手的不断增加，渐渐佔据了上风。
虽然是这样，勐兽族的联军中还是不断出现伤亡，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不知疲倦、不惧死亡的亡灵骷髅们，直到封印之王的女徒弟豹女钤岚出现后，这种伤亡才被控制住。
钤岚不愧是出色的勐兽族萨满，她不但能大面积替勐兽族人赐予战歌祝福，令他们的防御力与生命力都提高数倍，还能施展出诅咒术令骷髅们的行动变得迟缓。
战斗中，塔修有数次有意无意的接近铃岚的身边，两人的目光对视时，彼此心里都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然而，始终有一层无法捅破的窗户纸阻碍着他们。
铃岚相信，塔修如果是自己失散的哥哥一定会主动相认。
而塔修却苦恼于自己失去的记忆，以及无法对上的名字。铃岚叫的可是「休戈斯哥哥」，如果不能找回失去的记忆，就无法肯定她是自己的妹妹吧！
傍晚的斜阳夕照，在地上和建筑物上投下斑驳的红色霞影。这是落日的余光，却让人感觉残阳如血。
战争终于结束，上万只亡灵骷髅终于被全部消灭，蛇族和各族的联军也牺牲了近两千人，这个数字虽然不小，不过还在勐兽族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大多数死去的人都是在战斗一开始时牺牲掉的，到后来几大巅蜂强者联手解决掉亡灵骨龙后，再有神秘的豹族女萨满铃岚替大家加持战歌，就几乎没有太大的伤亡。
塔修站在一处崩塌的房屋残垣上，望着铃岚翩然而去的背影有些出神。刚才一番简短的交谈，知道封印之王罗德里格斯有事已经离开了，铃岚现在要去追赶老师，自然不会再在沙曼城多待了。
经此战役，整个沙曼城东区已经基本被毁坏，只剩下王宫孤独的伫立在一片废墟中，让人十分无言。
落日的余光下，孤独的王宫城堡似乎象徵着勐兽族最后的辉煌，正随着夕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