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九章遗迹内的战斗
天蛇王神殿内的构造与蛇族王宫建筑师同样的风格，塔修和爱丽丝等人穿过长长的回形走廊，凭着迅速的身法与梅丽莎的蛊术丝毫没有惊动严密的岗哨，经过前殿与绘满天蛇王神话壁画的宫殿后，终于来到了天蛇王神殿的主大殿。
出乎意料的，宽达百米的大殿里居然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四壁上的鲸鱼油灯旺盛的燃烧着，释放出猩红的光芒。
火焰呼呼跳动，将大殿四周的壁画映得明暗不定，四幅连接大殿天地的壁画十分诡秘和玄奥，有飞舞的天蛇、有高耸入云的神山、有漫无边际的大海，也有吞噬天地的巨大蛇头。
「这是蛇族创始的神话吧？」塔修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种类似的神话各族都有，不足为奇。比如人类的创世神造人传说、龙族的龙神大帝开天闢地传说、天使族的上帝创造天使与人类传说等等……
塔修的目光很快被大殿正中央的一座巨型雕像所吸引，整座雕像有十五六米高，看上去像是有一块完整的黑色墨玉雕凿成的。天知道蛇族人上哪去寻来的这么大的墨玉，不看雕像的工艺，光是这么大的墨玉就已经是无价之宝。
雕像显然是蛇族天蛇王的模样，三颗诡异的头颅分别向左、中、右，代表了善良、邪恶与守中。邪恶的头颅模样狰狞可怖，从嘴里吐出长长的信子；善良的头颅模样祥和安宁，眉目眼角都带着微笑，让人一看就会放松下来；正中代表守中的头颅则是毫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
三颗头颅的眼睛全是用西瓜打的红宝石雕成，可以想像蛇人实在是非常奢侈的。
天蛇王的雕像的身体肌肤丰隆，健美有力，在雕像的脚下佈满了各种珊瑚、碧玉、海蚌、珍珠排成的壁画，还有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蛇女雕像，在天蛇王脚下匍匐着，展开各种各样淫靡的姿势，淫乱的勾起潜藏的欲望。
如果论到雕塑的技艺水准，蛇族这些淫荡的傢伙绝对是有一套的，居然可以把那种骚媚入骨的蛇女风情通过雕像完全表现出来。
塔修摇摇头，隐隐感觉有些奇怪，先前看守那么的严密，但是在主殿里却空无一人，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想到这里，他将变异的精神视觉启动，向大殿四周看了看，很快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在巨大的天蛇王雕像后面居然有人形的精神能量与灵魂火焰在跳动，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许许多多的人。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天蛇王的雕像是中空的，有一批人正藏在后面。塔修把自己的发现向身边的爱丽丝说了出来，后者沉思了一下，左腕轻抬，中指和食指交缠，比出另一种如兰花般的手势。
她脚下的阴影一阵抖动，一个身披着灰色斗篷的小矮人忽然从阴影中钻了出来。
「圣女殿下。」
「库利大叔，你去查一下那座雕像看看有什么机关或发现。」
「是。」库利应了一声，身形一动立刻消失不见。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经从雕像下的阴影中钻出，一只耳朵紧贴着雕像旁的石壁，耳朵微微耸动着。
这是高级盗贼的潜行术！
没想到爱丽丝身边居然有这么多人才。
塔修有些苦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爱丽丝，如果不是爱丽丝给人的气质感觉是如此的纯净圣洁，他真要怀疑对方了，谁会没事带着蛇族的蛊术高手，同时带着高级盗贼啊！
像是看出了塔修的疑惑，爱丽丝露在面纱外的娇靥微红，低声道：「库利大叔是艾德蒙商会推荐的，专门负责我的安全，以及反追踪方面。」
塔修点点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盗贼库利的身上。从对方的手法上看，很明显库利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盗贼，他悄悄的用手或叩或摸，仔细判断着雕像中的玄机。不过，有时候不得不说盗贼这一行也是要碰运气的……
还没等库利找出任何线索，忽然听到「扎扎」的声音，天蛇王的左脚忽然下沉，现出一个一人高的大洞。库利正在洞旁，一时间有些呆愕。
现场陷入一片难言的沉默。
塔修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倏地向前沖出，完美迅步！
就在塔修沖到库利身边时数名身材高大的蛇人已经从洞中钻出。
暴露了！
来不及去想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这些人的，塔修毫不犹豫的出手，完美迅步带起的重叠残影还没消散，带着震荡的左手摆拳，右手上勾拳已经击出，在两名蛇族战士反应过来之前，已轻轻击在他们的胸口上。
「彭！」两名蛇人刚一出来便倒撞在石壁上，巨大的震荡波沿着他们的嵴柱向上冲击，瞬间传入大脑，令两名蛇人软软的晕倒。
但这还只是开始，一种无形的悸动划过塔修的心头，沙沙的脚步声从洞开的地道中传出。同一时刻，大殿外也响起密集的脚步。
无数的蛇人从四面八方涌入大殿，源源不断的似乎是要用数量将塔修和爱丽丝等人淹没！
陷阱？不，不对！
塔修变异的精神力扫视下，发现所有出现的蛇族战士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黑色的灵魂火焰！
这里所有出现的蛇人都是塔尔塔罗斯操纵的傀儡！不知塔尔塔罗斯运用了怎样的秘术来操控，塔修发现在这些蛇人身上并不存在塔尔塔罗斯的灵魂碎片，或许这些只是低级的没有自主思维的傀儡，只会顽固的执行塔尔塔罗斯的命令。
但是，单凭数量也足以给塔修和爱丽丝带来麻烦。纵然塔修不怕对方的数量，但是爱丽丝呢？如何保证圣女的安全？
退一万步，就算圣女的安全塔修也能担起来，可一旦开战惊动了蛇族王室又该怎么办？难道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自己偷入天蛇王神殿蛇族禁地是为了抓捕亡灵吗？
谁会相信？
电光石火之间，塔修已经做出决定，面对殿外源源不断涌入的蛇族战士，他不假思索的牵起爱丽丝的手，低喝道：「进地道。」
塔修带起爱丽丝迅步一闪，沖到地道前，拳斗气迸发，一记螺旋震颤的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声飞出，将刚沖到地道口的一名蛇人傀儡轰得向后飞出，一连撞到了十几名后续的蛇人才停下来。
塔修已经判断出，地道里撑死了也只有不超过一百名蛇人，而从殿外涌进来的蛇人数量简直无法估量。两相衡量，带着爱丽丝进入地道会更加安全。
一钻入地道，由于狭窄的地道环境，蛇人傀儡虽然佔有数量优势但却完全施展不开，每次只有一到两名能和塔修对决，很快便被塔修一势如破竹的神速全部击倒，时间只过去短短的数分钟。
塔修把爱丽丝护在自己身边，回头沖地道外的梅丽莎和库利喊道：「你们快进来。」
「不。」梅丽莎坚定地摇头，「塔修，你掩护圣女快点离开，这条地道应该能通道外面，我和库利拦住这些追兵。」
库利默不作声，但是他用行动做出了表示，拼命地挥动着匕首将所有想要冲到地道口的傀儡们杀退。混乱的场面让人来不及多说什么，塔修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立刻点头道：「放心，我会安全的吧爱丽丝殿下护送出去。」
这个时候埋怨谁都没有用了，是怪爱丽丝不该跟着自己一起私闯神殿；还是该怪自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爱丽丝的请求呢？
已经发生的事不需要再多想，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爱丽丝的安全。
塔修带着爱丽丝顺着地道头也不回的前进。
地道外，梅丽莎双手虚托着水晶球，把自己的蛊术施展到了极致，淡淡的黑色阴霾弥漫着整个大殿。密集的蛇人傀儡们陷入到阴霾中就像是失去了方向感，原地踏步着，有的甚至头和头碰到一起，但就是无法朝梅丽莎守住的方向前进一步。
然而梅丽莎的神色并不轻松，她那光洁的额头上已经佈满了汗水。
「库利，你这傢伙还没搞定吗？快点！」
库利已经利用梅丽莎争取的空挡，伸手在雕像上急速飞拍起来。这个时候也不用再担心是否惊动敌人，闪电般的手速与丰富的经验令库利很快找到了机关的枢纽，他的眼睛一亮，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入雕像中，鲜血淋淋的拳头勐地一转。
「喀嚓喀嚓！」机关终于开启，沉重的石门落下，将雕像内的密道与大殿隔断成两个世界。
「呼呼……」地道内的空气说不上浑浊，但却总给人一种憋闷的感觉。
塔修和爱丽丝沿着曲折如肠的地道一路向前，也不知深入地下多深，沿路还发现无数的分岔口和其他的地道分支，不过，塔修和爱丽丝交换了眼神都不为所动，只是坚定地沿着主道一路往前。
沿路上偶尔也会碰到几名亡灵傀儡，都被塔修随手解决。
「好大的手笔……这么深的地道，亡灵恐怕蓄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爱丽丝微微的喘气，喃喃的说着。
塔修对她的观察表示认同，地道里出来主干道外，其余的分支看开凿的痕迹都是新的，时间不超过一两个月。就算是主干道，路途中叶经过无数道破损的石门机关，显然亡灵为了到达地道的尽头用尽了一切暴力的手段。
塔尔塔罗斯这样疯狂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几乎把整个神殿里的蛇族人都变成了傀儡，还在地下开出如此复杂的地道。
终于，两人来到了地道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大大的祭坛，各种奇怪的符咒纹满了石壁和地板，爱丽丝有些迷惑，而塔修就完全是震惊了。
眼前的祭坛他曾经不止一次见到过，在永东之境、在狐族的神山天狐宫！这分明就是暗黑遗迹的入口啊！
但自己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察觉到暗黑元素的气息呢？
塔修正在疑惑是，脑海中蓦地响起小妖兴奋的声音，「主人，主人！小妖感觉到一股被封印的强大暗黑元素气息，它们一定是被圣器之类的东西封印住了。」
塔修的目光一扫，很快发现在祭坛中心处同样有着一座缩小的天蛇王雕像，正是这座雕像散发出的气息将暗黑元素压抑住。
「轰轰！！」
地道内忽然传来一阵恐怖的震荡，灰尘粉砾簌簌落下。
塔尔塔罗斯愤怒的声音也远远地传来，「塔修！又是你来破坏我的好事！我更你势不两立！啊啊！」
声音如滚滚的闷雷，挟着亡灵的腐蚀气息，吹拂着阴郁的黑雾滚滚袭来。
塔修当机立断，来不及思考天蛇王雕像与传送魔法阵一体的因果关系，带着龙斗气的一拳重重的轰向雕像。
「轰隆！」地道内发出呻吟战慄，弥漫的烟尘腾起，雕像上漫延出裂痕，但是居然顽固的仍然没有破碎。
「住手！！」塔尔塔罗斯挟带着撕心裂肺的暴怒，如飓风般加速扑来。
塔修不敢迟疑，再次运足力量，右拳一震，带起螺旋摆动的残影狠狠的向雕像刺去，「小妖，帮我感受暗黑元素的情况。」
「隆隆……」螺旋钻动的拳头带起一圈圈漩涡波纹，如同苏茉儿真空龙卷的微缩翻版，持续的高频震动钻轰在阵中的天蛇王雕像上，带起隆隆的声响，蛛网状的裂纹瞬间遍佈慢雕像全身。
终于，随着「彭」的一声炸响，天蛇王的雕像迸碎成无数块，一颗圆形的小珠子从雕像中滚落出来。
小妖同时在塔修脑海中惊喜的喊道：「主人！成了，暗黑元素全活了！传送魔法阵可以启用了。」
塔修顺手一把捡起雕像中落出的珠子塞进怀里，刚刚拉起爱丽丝的手，就觉得整个地道一暗，塔尔塔罗斯的巨大阴影笼罩了整个空间。
「塔修！我要你死！！」比起上一次塔修见到它时，塔尔塔罗斯的亡灵能量暴增了十倍不止。
眼看死亡的气息即将要把塔修和爱丽丝扑杀时，「嘶」的一声轻响，黑暗的涟漪波动，沉寂了数百年的暗黑传送魔法阵终于在小妖和塔修的合力下启动。
「吼！」塔尔塔罗斯带着腐蚀狂气的巨大骨爪向着爱丽丝和塔修抓落，就差一秒钟，塔修两人通过暗黑传送魔法阵消失在它的眼中。
绚丽的星空闪亮在头顶，那是一颗颗魔晶或魔法石组成的神秘天空。
地上由各种名贵石头铺成地砖，中间镶嵌着繁奥的魔法咒纹，这里是通往暗黑遗迹地下空间的中央广场，由于塔尔塔罗斯的意外打扰，传送的地点并不准确，没有第一时间把塔修送到地下遗迹的中央控制室里。
雪白的圆形广场四周是四通八达的长长石道，一排排魔法路灯闪烁出柔和的光芒。
「呼……」塔修长长的吐了口气，「到了这里就算是安全了。」
爱丽丝明显是没回过神来，惊讶的眼眸张成了杏核形，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这里，这里究竟是哪里？是异空间吗？」
「不，这里其实是一座地下遗迹，准确的说是暗黑族遗留下来的宝藏。」对于爱丽丝，塔修感觉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看着她那双澄净如湖水的眼睛，你会觉得对她的任何欺骗都是一种犯罪。
「嗯……」爱丽丝低哼了一声，面纱下的面颊腾起两团绯红色。
塔修被她不经意散发出的媚态弄得呆了一下，感觉到手掌中的微动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居然一直紧握着圣女爱丽丝的手掌。
刚才紧张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在地下遗迹广场这种气氛浪漫的地方，才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若有若无的升起了一种暧昧气息。
爱丽丝的手掌纤细而柔软，握在手中可以感受到她手掌的温润，还有柔若无骨的美妙感觉，丝滑的肌肤触感，当人心魄。
虽然明知道这样一直握着她的手是有些无礼的，但塔修却有些捨不得放开。
沉默中，爱丽丝忽闪的眼眸与塔修隐隐跳动着火焰的眼睛对视着。
爱丽丝有些受不了塔修眼中侵略性的光芒，偏过头去低声道：「放手。」
塔修有些无赖的扯了扯嘴角，一向在里斯艾面前自吹是泡妞高手的他，头一次有了征服一个女人的愿望和勇气，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俏皮的紧了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爱丽丝的脸颊更红了，这种托红色一直蔓延到她雪白的耳珠上，在魔法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可爱极了。
塔修看着她不胜娇羞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想到：光是隔着面纱就这么可爱了，真不知道……假如她把面纱拿下来，会有怎样的吸引力！不行了……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心跳好快！
「怦咚！怦咚！」
异性莫名的相吸，令塔修不自觉的向爱丽丝靠近。暧昧的气息更加浓烈了，如醉人的醇酒，夹着爱丽丝身上如兰似麝的少女馨香，催人与薰……
眼看即将更进一步时，忽然「轰隆！」整个遗迹内一声巨响。
紧接着天空战慄着，无数的魔法石和魔晶自天空坠落，就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绚丽无比。
整个空间突如其来的震动，令爱丽丝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爱丽丝！」塔修低呼一声，下意识的想去扶住她，手刚伸到一半，爱丽丝笼在脸上的面纱被风轻轻掀起。
一张纯美优雅的玉靥完全展露在塔修面前，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看到了爱丽丝的脸！」难以置信的念头划过塔修的脑海。
记得曾听诺莉娜说过，圣女的面容是无比神圣的，除了为勐兽族做祈祷仪式面对神只时，就只有被圣女选定的夫婿才能见到她面纱下的脸庞。
我居然看清了她的脸庞！
塔修有点傻了。
仿佛是一块掩藏多年的宝物展现在面前，塔修的呼吸不可避免的粗重起来。
从爱丽丝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女性魅力吸引着他，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她靠近，再靠近……
少女温暖的馨香清晰可闻，还有她微乱的如兰的鼻息……
「不……」爱丽丝大概也是傻掉了，只勉强的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塔修的唇给堵住。
灼热的唇，富含着狂野与侵略，十几年来的欲望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了。
「唔唔……」
爱丽丝的身体霎时间变得僵硬，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火烧般的酡红色迅速涌上了她的面颊，在丝滑的皮肤上留下了滚烫的温度。
心跳如擂，鼻息越发乱了。
毫无经验可言的少年还不会太多的技巧，只是凭着本能吸啜着少年饱满而柔软的唇瓣，大力的吸舔着，牙齿轻轻啮咬着，舌头偶尔扫过，带来酥麻的快感，仿佛过电的感觉。
头脑好晕，晕眩……
良久，知道感觉一口气接不上来时，塔修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爱丽丝。
此时的圣女殿下两颊酡红，两眼迷离，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的唇瓣被唾液濡湿着，在魔法路灯的光影下散发着诱人的亮光。
我居然……我居然吻了爱丽丝！勐兽族中最高贵最圣洁的圣女爱丽丝！
如果说刚才看到爱丽丝的真容事，塔修是傻掉，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幸福得快要疯掉。不过这一切，在看到爱丽丝的眼神时……凝固。
那是一双微红的眸子，说不清是生气、抗拒、怨懑，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换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或许还能看到一种羞涩和挣扎，但此时塔修看到的只有一种哀伤的雾气。
那眼神仿佛在说：塔修，你欺负我！
好有负罪感！
仿佛一同雪水当头浇下，塔修暂态冷静下来。
她生气了吗？我不是有意的……该怎么向她解释？
塔修看着爱丽丝，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爱丽丝偏过了头，不再看塔修，她的耳廓包括耳珠都是滚烫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