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血月夜祭13
“你认识她?”秦晷沉下声音。
曲安宁点点头:“她叫容纤纤, 以前和我做过同一个任务,算是认识吧。”
“秦哥,不对呀, ”薛小梅目不转睛看着容纤纤所站的圆台, 声音有些颤唞,“按你之前的推理,是她队友既想杀你, 又想杀她。可是现在,死的是她队友。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的技能不是被老大偷走了吗?”
“说话要负责任, 谁偷了!”荀觉嚷道,“你老大连个人中心都进不去, 怎么偷?”
薛小梅抿了下嘴, 指着圆台道:“可那个短发队友确实死了呀。她没有技能, 怎么反而把有技能的队友杀死了?”
“这就是容纤纤的厉害之处。”曲安宁道, “有些人不用技能也能杀人,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是字母编号里排名第九的人物。排行榜大家都知道吧, 能进入前十, 必然是格杀、潜伏、心理和智力上的高手。容纤纤除备所有这些能力, 人送外号‘花豹子’。”
“花豹子?”薛小梅皱眉, “这外号很挫啊。我们在境外抓毒袅, 十有八-九叫这个, 还都是清一色的大光头、麒麟臂,一口烂牙,跟容纤纤这美人气质差太多了!”
荀觉注视着远处的容纤纤,插嘴提点小朋友:“那你得反思了, 一个气质出众的美女, 得到的绰号恰恰与气质相反, 说明什么?”
“说明她的卖点和气质无关!”夏箕奇赶在薛小梅开口前,抢答成功,得意地朝薛小梅扬了扬眉,“刚刚不是说了么,她有实力。”
按照古堡主人的要求,所有人必须两两一组跳舞。
那是一个以塔罗牌为主题的b级任务,一共进去22组队员。大家作为主角的朋友,被邀请进入一座中世纪风格的古堡参加舞会。
比如,在他们脚下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我当时才十六岁,之前只做过c级以下的任务,那次是跟着老师进去歷练,没想到最后老师死了,我因为实力太弱而被容纤纤无视,这才保住性命。”
这时候,是赵拓主动站出来,说服大家重新分配队伍。最终赵拓和容纤纤组了队,其他人也都按照实力均衡,找到了最默契的队友。
这不合常理。
曲安宁说完了,大家一阵静默。
这道屏障压弯了夫妻树的树冠,使底下的飞虫鸟兽扑腾不上来。这很可能是技能牌附带的效果,必须要打破这道屏障,两边的空间才能融合在一起。
闻言,荀觉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容纤纤同样向他们看来的视线。
那天夜里,容纤纤偷听到一男一女密谋暗杀赵拓,以便优先排除强有力的对手,她怒火中烧,当场追出去。可惜四下里漆黑,她并没看清那两人的长相。
他不确定容纤纤是否能听见他说话,但当他说完后,容纤纤倏地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她偷的,还是她指使人家这么做的。”曲安宁摇了摇头,“反正那次任务容纤纤排名往上蹿了三十名。而且自那以后,她成了赵拓最早的一批追随者,比现实里的私生饭还恐怖。她会密切关注赵拓的每个任务、去他去过的每个地方,趁他不在潜进他家里为他做家务,她甚至,会调查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当然,除此以外,双方还有一些现实的原因没有解决。
“所以昨晚她的短发队友提出可以保护她时,并没人觉得奇怪,尽管她是排行榜上第九的大佬?”
说到这,曲安宁看向众人,“不怪你们觉得该死的是她,曾经我也这样以为。我曾和她,还有赵拓进过同一个任务。”
“没错。只是队友想杀她,反而被她反杀。”曲安宁道,“我想,她之所以把我们逼进技能空间,暂时保住我们一条小命,是因为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她的理念一向是先杀强者,弱者于她不过是助兴的玩物,她在享受我们颤栗的快-感。”
按照游戏规定,没有组队的客人不受古堡欢迎,将要被杀死成为古堡的养分。
秦晷喃喃道:“容纤纤在邀我们入局。”
“怪就怪在这里。”曲安宁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眼睁睁看着老师从床上爬起来,用刀一片片削掉了自己的肉,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时我以为是穿书者所为,可出了任务和人提起,才知道不是。那是另一名队友的技能,叫做【刀削面】。而那名队友,也被别人的技能杀死了。”
曲安宁回忆片刻,开口讲述那段往事。
“!!”赵拓的名字掠过耳际,夏箕奇和荀觉同时向秦晷看去,而秦晷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垂下眼眸,掠过眼底一抹幽暗。
“从现在开始要动真格了,”曲逢村神情严肃,把新人都推到了身后,“你们不要再像昨天那样乱来了,乖乖听我指挥,我和曲安宁应该能保护你们。”
他想安慰下这批新人,转过头来才发现,谁也没听他的。
但这是不被舞会规则允许的,古堡主人明确说过,最终只能有一对舞伴与他共进晚餐。这就意味着在剩下来的三天里,所有人必须互相厮杀,直到只有一组队员胜出。
曲安宁:“说她花,是因为她的打扮总是与众不同,她很喜欢旗袍,五颜六色的旗袍,这削弱了她的气势,使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也不是太聪明的样子。而给她‘豹子’的称唿,是因为她一向目标明确,哪怕自身能力不足,也会静待时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一击即中。”
容纤纤就是在那场舞会上结识了赵拓。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荀觉。有荀觉在,容纤纤从同伴处抢夺来的技能很可能再次被抽走,她又不傻,当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秦晷问:“她怎么做到的?”
舞会一共举行七天,前四天相安无事,大家各凭本事,惊险地活了下来。
要知道,那时容纤纤排名在五十以后,仅凭她自己,如何能杀光排名在她之上的所有人?
“谁不知道啊。”薛小梅不满地嘀咕。呵,男人,总是在这些肤浅的小事上逞能!
“很有可能。”曲安宁道,“她最擅长伪装自己,表面看,她就是个没什么心计、又爱美的傻大姐,不少人没经歷过那次任务,都以为她是凭借美色,靠着队友保护完成任务的。”
曲逢村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知道怕的,我姐排名二十九,我三十,联手起来不会比她差。你们不用担心。”
在他们被困在技能空间时,容纤纤和其他人必定也发生了一场恶战,圆台上血染红了地面,短发女人已经死透了。除了圆台,肉眼可见的其他地方也都躺满了尸体,他们昨晚见过的秃头和酒糟鼻也在其中。
“所以是,容纤纤窃取了别人的技能?”
现在双方之所以还能相安无事,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遥遥相望,并不是容纤纤没有能力过来,而是她在享受追逐猎物的乐趣。
曲安宁转向秦晷,目光凌厉,“她可能早就想杀你了,要不是你爸爸位高权重,可能三年前她就动手了。”
“……于是,她把所有排名在五十以上的男女都杀了。”说到这里,曲安宁脸色发白。
“所以容纤纤昨晚撒泼哭闹都是做戏,好让大家放松对她的警惕。”
彼时赵拓已经初露头角,在那个任务中更是一举爬上了排行榜第一的宝座。而容纤纤排名还在五十开外,又因为长相太美而被视为花瓶,大佬不屑与她组队,实力太低的新人她自己又看不上,直到舞会快开始,她还单着。
即使事隔多年,她一闭眼,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一-夜之间,古堡血流成河,血水从古堡的顶端瀑布一样涌下来,流进高墙外的护城河里。
神女很大可能也介入了这场战斗,现在是否离去?初来乍到的他们并不清楚。
是维持现状,继续耗着,还是直面陷阱,与容纤纤正面对决?
曲逢村正色道:“正因为知道是陷阱,更要小心……”
“有的选吗?我选c。”不等他说完,荀觉笑了声,开个了玩笑,“我们必须拿到新的线索才能去见神女,线索就在底下,要放弃吗?”
“当然不。”曲安宁抱臂道,“但有个小问题,那道屏障怎么打破?”
“用、用技能牌反制啊!”曲逢村马上忘了自己身为老员工的立场,思路被他姐带沟里去了。
曲安宁的【次人格】技能牌进入冷却时间,她挑出了【第三人格】技能牌。
这回是个不到膝盖高的小女娃,包子脸,头上扎两个羊角辫,嘴里塞个假奶嘴。
她连站都站不稳,偏偏背上背个大铁锤,甫一露面,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含着奶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所有人。
所有人:“…………”
夏叽叽歪歪头:“咕?”这玩意儿还没它高,能行吗?
就见曲安宁大手一挥:“去吧。”
奶娃娃四肢并用,慢吞吞在地上爬起来。
嘿-咻嘿-咻,爬过了秦晷。
嘿-咻嘿-咻,爬过了薛小梅。
嘿-咻嘿-咻,曲逢村大叫:“姐哎,五分钟过去了!”
“没事,你踢她一脚。”曲安宁说。
曲逢村:“……”
明知是张技能牌,但这形象他实在下不去脚啊,跟虐待童工有什么分别。
看他为难,夏箕奇提议:“让叽叽去吧。”
夏叽叽作为一只鸡,完全没有人类的心理负担,哒哒哒地俯冲去,抬脚就是一下。
奶娃娃“duang”一声滚下去,摔到了透明屏障上。
它呆了半晌,然后吭哧吭哧地扛起铁锤——“砰砰砰砰砰!”
一顿操作勐如虎,没想到奶娃娃抡铁锤倒是抡得挺熘,跟打地鼠似的。
就是没什么成效。
眼见着一道道光弧从铁锤的接触面荡开,屏障却纹丝不动。
小孩呆了呆,人生观怕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
随着这一声,她整个人烟消云散了。
“姐,你这是热身warm up?”曲逢村白眼快飞到天上去了。
曲安宁脸白了白,恼羞成怒:“是这屏障太硬了好不好,不然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曲逢村根本不指望新人能和他争,当仁不让地拿出手机,一个火箭筒凭空出现。
薛小梅“咦”了声:“军制m750,目前国际战场的顶尖紧俏货,射程900米内破甲厚度大于800mm。能量太大了吧,会不会反噬?”
“管它呢,先破了再说。新人都退后,我这个威力很大的!”曲逢村不容分说把大家往后推,瞄准发射!
原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破,没想到一切结束得很平静。
内置破甲弹直接被屏障吞没,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哈,现在不是我技能牌的原因了吧!”曲安宁叉腰说风凉话。
曲逢村也懵了,没好气道:“那你到是快想办法啊,你是我姐呢,比我早两年长脑子呢!”
曲安宁:“……”
夏箕奇抱着鸡,试探着道:“要不让叽叽试试?它昨晚破了困住我哥的幻境呢。”
夏叽叽一听,当场咕咕咕地大叫,脚丫子在他脸上重重一踩,嗖一下钻秦晷背包里去了。
开什么玩笑,火箭筒都撞不开的玩意儿,还不把它鸡嘴撞下来?
夏箕奇大感丢面儿:“养鸡千日,用鸡一时,作为一只有道德和理想的鸡,你可不能当咸鱼鸡啊!”
他说着,就要动手去翻他哥的包。
谁知秦晷却拦了他一下,说:“不用。”
夏箕奇:“?”
秦晷示意他:“看山壁。”
山壁上,一道清泉缓缓滴落,沿着巨石路蜿蜒向下,未受半点阻拦,从屏障渗透了下去。
秦晷看向曲逢村:“你刚才接的水呢?”
“啊?在、在这。”曲逢村嘀咕着把水递过去。
秦晷侧身挤过他,示意:“站远点。”然后拧开瓶盖,朝着底下用力挥洒出去。
就听“噗噗”几声闷响,夫妻树被压弯的树冠弹将出来,几只麻雀尖叫着逃向天空,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摧残。
比刚才浓烈百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秦晷忙捂住口鼻,放眼望去,夫妻树上挂满了千奇百怪的尸体,血淋淋、白-花-花,如同屠宰场新鲜的猪肉。
他当场有些眩晕,向后栽去。
荀觉连忙撞开曲逢村,从身后扶住他。
“拿药来。”荀觉示意夏箕奇。
夏箕奇挤过来,喂他哥吃了药,又检查了下`身体:“有点低血糖,是累着了。要不原地休息会?”
曲逢村伸着脖子从荀觉身后看情况,闻言撇了撇嘴:“身体不好就在家歇着呗,你家那么有钱,难道还能少了你的吃穿?”
话音没落,被他姐一把揪了耳朵:“就你话多。我也有点饿了,坐下来吃点东西,反正一时半会也下不去。”
曲逢村还想再说,谁知自己的肚子也咕噜一声,只得闭嘴了。
于是集体盘腿坐在巨石路上,一边欣赏树上待售的猪肉,一边硬撑着往嘴里塞补给。
“不对劲。”秦晷思考着,没注意手里的饼干被荀觉偷偷换成了巧克力。
“是不对劲。”荀觉吃完饼干,拍拍手站起来,环顾底下,“太安静。”
“哪里安静了?”夏箕奇边喂鸡边说,“风声、海浪声、虫子叫、麻雀叫、树叶摇晃的声音……”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没有人声。
整个谷底仿佛只剩了他们自己。
“其他人都找到暗道,前往海湾那边去了么?”薛小梅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秦晷缓缓摇头:“庞玉禄说过,暗道不好找。除非是有人偶然找到后,通知了其他人,否则这么短的时间,人不可能都走光。树上的尸体有不少是陈年旧尸,新鲜尸体不到昨天我们看见的一半。”
“会是像容纤纤那样消失了吗?”
“不会。”曲安宁十分笃定,“容纤纤用的是隐身牌,隐身牌很难抽的。”
“那这些人去了哪里?”
“也许,神女的惩罚还未离去。”秦晷吃完最后一口,擦干净手站起来,神色严肃,“从现在起,我们不能再用任何技能。”
“你在开玩笑?”曲逢村立刻大叫,“登山绳的长度不够,怎么下去?”
“不想下别下,哪那么多废话。”荀觉把他向后推,站在路边观察了片刻,“这些树干还算粗,又伸展得远,可以利用登山绳,先跳到树上,再想办法下去。”
他说着,示意薛小梅。薛小梅用那根登山绳做了个简易的绳钩,荀觉试了试结实度,勐地抛向对面。
绳钩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咬住一根粗壮的树杈。他又叫夏箕奇从包里找出一根锲钉,将登山绳的另一端绑在山壁缝里。
然后示意薛小梅:“你先走。”
薛小梅带上手套,双手交替攀着绳子荡过去。
两边距离不远,只有二十来米,但高度不容小觑,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海风从海湾那头唿啸过来,登山绳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薛小梅娇-小的身形在风中晃荡,看得人心里发紧。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她终于摸到对面的树干,利落地跳下,朝荀觉比了个ok。
“下一个。”荀觉回头,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掠过。
曲逢村摸摸鼻子:“我来吧。”
刚才他就想第一个上,谁知荀觉都不商量,直接让薛小梅过了。这幸好是没出问题,就薛小梅那小身板,还是个完全的新手,掉下去就完了。
作为老员工,没有让新人冒险的道理。
他也翻出手套,戴上就要去抓登山绳。
谁知荀觉又推了他一下,朝曲安宁招招手:“你上。”
曲安宁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他的用意,忙戴上装备跃上登山绳。
这一次也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下一个。”荀觉看那边有两个人了,再次回头。
曲逢村感觉自己接连被无视,挺丢面子的,他战斗经验不比荀觉这个纯新人丰富么?这个临时队伍虽然没有队长,但发号施令的人必须得是他呀,再不然他姐也行,让荀觉这么胡乱指挥一通,出了事怎么办?
唉,他一个忧国忧民的老员工,还得反过来考虑新人的心理承受度,此时不好直接反对,只得悄摸摸挺了挺胸膛。
谁知荀觉再次无视了他,指着夏箕奇:“你抱你弟走。”
“我?”夏箕奇大吃一惊,他想跟着他哥,不然没有安全感。
他眼睛直往他哥身上瞟,荀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哼了一声:“你哥这身板,拖得动你?”
“……”小表弟无话可说,但是自己走又不敢,他有点恐高,看着几百米的高度脚有点发软。
曲逢村见了,来自老员工的使命感由然而生,于是清了清喉咙,用浑厚的嗓音说:“要不跟我走吧,有我在,绝不让你们有危险。”
荀觉这才拿正眼瞧他。
不知道为什么,曲逢村下意识绷直双-腿,屏住了唿吸,直到荀觉轻轻点了点头,他欢唿雀跃起来:“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还是有用的对不对!”
荀觉:“?”
曲逢村意识到失态,脸一白,忙抓起小表弟,风风火火地过去了。
夏箕奇:“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所有人平安抵达,顺着树干爬到了地面。
“好多锁呀。”
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仰头看去,天空被密密匝匝的枝叶遮住,只隐约能窥见蓝天的一角。
而在这重叠的枝叶和尸体中间穿插着成千上万根铁链,每根铁链上又都挂着形态不一的锁。他们从树冠爬下来,一路都听到铁具撞击的刺耳声响。
仔细看,那些尸体其实都是挂在铁链上,有些铁链当胸穿过了尸体,边缘被血水浸出了斑驳的痕迹。
“你的钥匙呢,快拿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锁!”曲逢村催促着,率先在一个个铁锁里找起来,忽然眼睛一亮,激动地朝秦晷招手,“这里这里!有一个蝴蝶形的锁。”
秦晷走过去,果然看见头顶挂着一个生锈的蝴蝶锁。
“快,快把钥匙拿出来试试!”曲逢村激动得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伸手去他怀里找钥匙。
谁知刚把钥匙拿出来,薛小梅在树的另一侧叫道:“这里也有一个蝴蝶锁!”
紧接着夏箕奇的声音也从别处传来:“这里也有!”
粗略看去,光是挂在低处的蝴蝶锁就有上百把,更别说挂在高处的了。
想要从这成千上万把蝴蝶锁里找出与钥匙匹配的,谈何容易?
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嘿嘿,不如你们把钥匙给我,我帮你们找?”
说话间,十几条持枪的人影蹿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