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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休闲游戏31

    第九十五章 休闲游戏31


    众目睽睽之下, 显示票数的大屏幕宛若黑客入侵,所有票数齐齐翻滚,令人眼花瞭乱。


    短暂的数秒后, 方惠娟票数清零。


    所有人票数清零。


    只有一个名字后仍有票数, 而这票数最终停在14850,是所有人全部票数的总和!


    ——但这怎么可能?!明明荀觉的票数已经卖给了方惠娟,而大家也都见证了方惠娟一马当先, 率先突破5000票数的大关!


    现在这人票数竟然是方惠娟的3倍,这些票数哪来的?


    “由于时间关系, 今天的游戏到此结束,很高兴和大家度过了如此美妙愉快的一天。本轮游戏最终胜出者为邵日初先生, 根据游戏规则, 您将获得今晚酒店房间的支配权, 以及三千万游戏奖金……”


    不等广播结束, 夏箕奇拿着他哥卡片往银行机里插,果然显示帐户多了三千万。


    他心脏漏跳了一拍。


    为了证实这三千万确实可用, 他颤唞着购买了一份8888的客房豪华套餐, 银行机显示购买成功, 稍后工作人员将会把套餐送到对应房间。


    “……那输了的怎么办?”他下意识大声问。不指望广播回答, 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卡插入银行机, 随着屏幕跳动, 他狂跳的心脏高高悬了起来。


    很快,屏幕显示结果,早前赠送的一亿现金扣除他买蛋糕的钱,仍然存在。


    他下意识向方惠娟看去,她向荀觉购买票数时支出的一亿呢?还在她的卡里吗?


    显示金额为零。


    原来这才是穿书者没有在上岸时就杀光所有人的原因。


    正在快步往大门外走的人纷纷刹住脚步,想听听这诡异的事情如何解释。


    条款一项项清楚明白,没有任何可以暗箱操作的漏洞,只是在最末多了一条:


    生效时间:于方惠娟投票结束之后,于整轮游戏结束之前。


    广播冷冰冰地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感谢大家参与,我们明天再见。”


    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恍然大悟,而方惠娟却仍然无法接受。


    秦晷淡淡瞥了那人一眼,清冷的声音穿过嘈杂,如冰雪般覆盖在空气中:“但凡你多签几份协议,都会明白条款中的‘生效时间’不是一句空话。”


    也就是说,这笔钱将会在明天的游戏里继续被当成本金使用, 在后天度假正式结束时才会回收。只要差额不大, 自己是可以补足差价的。


    她又一次不甘地向秦晷扑去,这次夏箕奇没让她得逞,两人扭打在一起。夏箕奇头髮被她薅住,疼得哇哇直叫。夏叽叽本来窝在夏箕奇怀里,这一下飞蹿起来,没头没脑地被迫卷入战局。


    荀觉厉声道:“有完没完,愿赌服输,你都是老赌棍了,江湖规矩还用人教吗?”


    上当了!她上当了!!


    她和荀觉签的协议里并没这一条,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认定自己稳嬴,一签完协议就把夏叽叽放了。可在她和荀觉签署协议的同时,秦晷和广播也在签协议,这份协议因为约定了生效时间,实际上是对她那份协议的补充。


    这事她以前躲债时没少做,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事实证明成果也很显着,其他人自恃身份都不和她一般见识,纷纷后退。


    秦晷不费吹灰之力丢开她:“广播早就说过了,卡里的资金可以购买酒店范围内的一切物品,你能买下荀觉的票数,我也可以和广播做交易,买下屏幕上所有的票数。”


    事关身家性命,方惠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江湖规矩,怔了半晌后,愈发凶狠地叫嚣道:“艹-你-妈!就是你们偷的!还我的钱啊!!”


    方惠娟勐然跃起,向秦晷扑去:“你作弊!我不信我的票会凭空消失,一定是你暗中搞鬼!”


    现场八百多人,每人每轮一票,到第十轮时,屏幕上一共近9000票,加上方惠娟从荀觉那里买到的票数,正正好好是14850。


    夏箕奇第一时间抱鸡勐退。


    “…………”方惠娟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就见秦晷瘦削的指尖扣在方惠娟手腕上,不知按到了什么穴住,方惠娟痛得大声惨叫。


    而秦晷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声音平静:“为什么不信呢?”


    门口正欲离开的众人被她闹得简直没法下脚,她又踢又抓,不时还朝地上吐口水,完全把市井泼妇的形象表演得淋漓尽致。


    眼看这笔债务要还清了,现在却又多出一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崩溃地大声尖叫,不顾形象地蹬腿干嚎,眼泪鼻涕都煳在脸上,粘着头髮,看起来狼狈又可怕。


    夏箕奇光是想一想就后怕不已。


    正打得不可开交,忽然斜刺里飞来一脚,直接将方惠娟掀翻个跟头。


    她目眦欲裂地抓着秦晷衣襟,牙关紧咬,像要把他也咬死一般。


    游戏里负债的人越多,他赚得就越多。一个方惠娟就是一亿,那八百个方惠娟就富可敌国了。可一亿债务哪有那么容易还清,负债者将一生一世为穿书者服务,至死方休——不,可能死也还不清,那么这笔债务又会不会转移给子孙后代呢?


    他使个眼色,夏箕奇立刻嫌弃地将协议扔到方惠娟脸上。


    方惠娟一骨碌坐起来,惊疑不定地向协议看去。


    可老呆在这大厅里也不是办法,诡异的环境让大家头皮发麻,没一会就怨声四起。竟也有人帮她说起话来,劝秦晷息事宁人,实在不行就分点钱给方惠娟。


    “怎么不可能!”夏箕奇怕她再攻击他哥,挡在秦晷面前,生气地说,“哪一条规则说过不许和广播做交易,你自己想不到,不能怪别人想到了吧!”


    “和……广播做交易?这怎么可能!”方惠娟难以置信,大脑一时转不过来,脸上狰狞的肌肉陷入了迷茫,变得扭曲起来。


    她这辈子没少欠债,也没少被人追债,为了躲债,甚至不惜让女儿和方晓媛互换身份。哪怕是这样,邵蕴容从俞家攫取的钱也填补不了她滥赌的窟窿。她无数次地后悔过,甚至想砍掉这双不听使唤的双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被人追债是什么滋味。逃亡的路上,她被人泼过油漆、被人捅过刀子,而那只不过才百十来万的债务而已。


    方惠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气势汹汹地搡开他,将自己的卡片插入银行机。


    吐出来的银行条上还有一行小字备注,这笔钱关联她现实里的帐务,如果到度假结束时,她无法弥补差价,那么将有相关人员向她追讨这笔债务,天涯海角,直到她还清为止。


    但是——


    众人都被方惠娟的模样吓坏了,反正自己也没欠钱,立刻麻熘儿地离开大厅。


    而方惠娟更是惨白着脸跌坐到了地上。


    她自知打不过,干脆就地一滚,摊开四肢躺在门口,“不还钱,谁都别想走,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方惠娟犹如野兽般的嚎叫。


    “不可能!你们分明就是作弊!我的票数的的确确到手,我都已经嬴了游戏了!”她眼珠一转,发狠道,“是了,你们和广播做了交易,肯定是利用漏洞,把我的钱偷走了!”


    她的协议在自己的投票结束后就默认交易完成,而游戏并没结束,秦晷正是在这段时间里,窃取了她的票数!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方惠娟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愚蠢,她恨得眼眶滴出血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起门口半人高的白瓷花瓶,高举过头顶要向秦晷砸去。


    秦晷急退。


    然而方惠娟却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手臂绵软松开,白瓷花瓶直直向着她脑门坠-落,哗啦一声,她满脸鲜血,歪歪斜斜瘫软下去。


    陆小六握着带血的三-棱-刺,阴森森地站在她身后。


    嫌她倒的不够快,又按着她的肩,接连勐刺数下。


    方惠娟肺部穿烂,连哼都没哼一声,大睁着眼睛死得透透的。


    而陆小六满身染血,犹如恶鬼。


    “到底谁是穿书者!不是你吗!不是你吗!”


    陆小六语无伦次地大喊着,眼睛瞪得滚圆,眼白染了红血,几乎要掉出眼眶。


    方惠娟久久没有回应他,四周的一切也毫无变化,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手中的三-棱-刺,随后分开双-腿跪在方惠娟身侧,用力将三-棱-刺扎进方惠娟眉心。


    咔嚓!方惠娟头骨碎裂,红白脑浆喷薄而出,淋了陆小六一脸。


    四周依旧如常。


    诡异的雕塑和惊恐的客人都还在。


    屋外台风也没有消停。


    陆小六终于意识到,方惠娟或许真的不是穿书者。


    那么,谁才是穿书者?


    他的同伴都死了,牺牲了这么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到最后,竟还是杀错了人。


    他究竟该怎么办?


    越是想理出个头绪来,大脑越是不听使唤,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目光如同绵软的爬虫,慢吞吞、又带着毒素似的,从众人脸上一一爬过。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穿书者?他一一审视着众人。


    被他目光触及的人们下意识垂下头去,不敢与他直视,他的目光太瘆人了,像狂犬病人盯着自己的猎物。


    只有人群里的秦晷不动声色,微微蹙眉与他对视。


    然后陆小六脑海里那根弦便崩断了。


    一个苍白的声音失控大叫:“是他!是他!他就是穿书者!”


    他握紧三-棱-刺,失去意识一般向秦晷飘来。


    中途有人挡了他一下,他想也没想,抡起三-棱-刺就朝那人扎去。


    一阵短促的闷哼过后,那人身体被穿透,软绵绵地倒下了。


    不过是个纸片人,死就死吧。


    假如这里的所有人都死了,那穿书者也就不存在了。


    陆小六混沌地乱想着,手起刀落,又一个人被他当胸刺穿,歪倒下去。


    大厅里响彻着尖叫,浓烈的血腥味潮水般向四周铺陈开去。门口的人仓皇逃跑,门后的人却一动不敢动,凡是被陆小六碰到的人都没能幸免。


    陆小六的动作看似无力,实际快得出奇,又招招刺中要害,才几个喘熄的时间,大厅里已是血流成河,十几具尸体歪七扭八地泡在血泊里,许多脸神情呆滞,连自己怎么死的都还没弄明白。


    很快,陆小六蹿到了秦晷面前,脑袋里那个疯狂的声音叫嚣得更加响亮:“杀了他!杀了他!”


    他没有犹豫,举起三-棱-刺就刺。


    谁知,秦晷比他更快,抓起银行机上的天姥雕塑就朝他脑袋砸去。


    一瞬间天旋地转,这回轮到陆小六自己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死、死了?”夏箕奇胆战心惊地探了探陆小六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唿吸,轻轻松了口气,“哥,现在怎么办?”


    大厅里安静得出奇,众人的唿吸都格外小心,所有的眼睛畏惧地看着秦晷。他是今晚的支配者,希望不要将他们赶出酒店。


    秦晷根本懒得管别人,目光冷冷注视着陆小六,下了结论:“他疯了。”


    原因不言而喻,他轻轻扫一眼那些怪异的天姥雕塑,道,“先离开这里。”


    大家沉默着,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大厅。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在这个台风天最后的天光中,每个人都流下劫后余生的泪水。


    明天依然渺茫,但现在,多活一秒都是赚的。


    夏箕奇下意识想追赶他哥,跑了两步,到底还是放不下陆小六,又跑回去,试图把陆小六扶回房间。


    他抱着鸡,围着陆小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昏睡的陆小六死沉死沉的,他搬不动。


    他眼巴巴地求助荀觉:“狗哥……”


    荀觉头也不回,极其敷衍地摆摆手:“汪,搬不动。”


    夏箕奇:“……”


    好在薛小梅还没走,她帮着夏箕奇把陆小六抬回房间。


    秦晷没发话,所有人默认不会被赶出酒店,各自回了房间。


    台风已经接近尾声,新一轮的暴雨肆虐着,没有人乱跑,整个酒店静悄悄的,弥漫着死亡的沉闷气息。


    不一会,方晓媛推着餐车,怯生生地敲开了秦晷他们的房门,说夏箕奇先前用卡购买的豪华套餐送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这是我亲手做的,餐具都消过毒,可以放心享用的。”


    生怕他们不吃,她每样菜都当着他们的面夹了一口,半晌又鼓足勇气,瞥了眼被扔在角落不省人事的陆小六,迟疑着道:“我真的不是他说的穿书者,请你们相信我。”


    “不是你,又是谁呢?”秦晷问。


    方晓媛眼里的光晦暗不明,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夏箕奇看她可怜,忍不住开口说:“哥,这太奇怪了!目前相关的就那么几个人,可邵蕴容死了,方惠娟也死了,如果连方晓媛也不是穿书者,那究竟谁才是呢?俞诗槐?总不能是陆阿姨吧?”


    方晓媛连忙摆手:“不会的。俞……妈妈是好人,她的朋友自然也不会坏。”


    她还有点改不了口,叫妈妈的时候嗑巴了下。


    不过谁也没在意这些细节。


    夏箕奇问:“你白天工作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方晓媛茫然地摇头。


    她能看出什么异常呢?她不过是方惠娟豢养的使唤丫头罢了,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为了帮方惠娟还债,一天要打三四份工,有时被讨债的找到,还得连夜搬家,从小到大,日子就没顺遂过。


    她感觉智力都在这样的生活里退化了,每天唯一想着的也只是如何生存下去,其它的,她管不了,也没那个精力。


    今天的事她隐约觉得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可又说不上来,只好闭口不提。


    秦晷对她本来就没多少兴趣,慢吞吞喝着一碗馄饨汤,吩咐她:“你出去吧。”


    方晓媛愣了愣。对于她来说,秦晷的身份是她亲弟弟,她想说点什么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对方明显不想和她有交集,她心里憋闷,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讷讷地走了。


    她一走,夏箕奇就问他哥:“哥,你怎么看方晓媛,她会不会真有问题?”


    秦晷不说话,自顾自把馄饨吃完了,然后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睡了。”


    他累了一天,体力早就耗尽,懒得去看小表弟幽怨得要拧出水来的表情,砰一声关上了门。


    窗外的风已经停了,天空在地灯的照射下雾朦朦的。露天花园里的植物倒了一大片,几棵棕榈树歪在那巨大的天姥雕塑上,纵横的枝丫与天姥的龙爪交错,使得巨粅压迫带来的恐惧感愈发强烈。


    拉窗帘的时候,秦晷瞥见不少人趁着雨势稍停在花园里游荡。他们出不去酒店,只能在花园里放风,不知是否是空间太过逼仄的缘故,几家人又打了起来。这一回战事升级,一个男人胳膊被砍断了,一时间吵架声叫喊声乱成一团。


    秦晷又瞥了眼那诡异的雕塑,莫名觉得它似乎膨胀了一些,腹部比昨晚见到时鼓了不少。


    “所以那玩意儿到底吃的是什么?鲜血、戾气,还是人?”一声狗叫在身后响起,秦晷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谁。


    他皱了下眉,不动声色把窗帘拉了起来。


    荀觉一屁-股坐在床沿,挑眉看他:“不是说要睡觉,怎么又站在窗边看起小电影来?”


    秦晷没搭理他这茬,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荀觉慢条斯理拆开一颗棒棒糖的包装纸,伸直大长腿摆了个慵懒的姿势,“你怀揣咱家三千万巨款,我怕不守着你,你要连人带卡被人劫走,劫财又劫色。”


    秦晷:“……”


    他懒得和荀觉斗贫,一把将这人掀下去:“晚安。”


    荀觉站着没动,难得收敛了些不正经的气质,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秦晷。


    半晌哑声问他:“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这么大笔钱,说抢就抢,现在八百多双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不难受?”


    早前合计的时候,荀觉其实是想把最后和广播签的补充协议揽到自己身上,一旦从游戏里胜出,就该是他来背负这游戏奖励的三千万巨款。


    别看这三千万表面诱人,实际上和绑在身上的定时炸-弹差不多。秦晷一下子成为全场焦点,诸如方惠娟,不等游戏结束就打起了那张银行卡的主意。


    现在方惠娟虽然死了,限时三天的休闲度假却并没结束,接下来的厮杀只会更激烈。负债人数将会剧增,到最后时刻,为了抵平债务,更多的人会将目光瞄准这既有的三千万。


    再者,倘若一切真如他们所料,穿书者以敛财为主要目的,那他绝不可能放任秦晷揣着这三千万离开横岛。


    到那时候,秦晷恐怕无力应对……


    荀觉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秦晷没好气地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荀觉回神,目光漫不经心在秦晷苍白的脸上一划,拿出手机:“你睡你的,我玩会游戏。”


    一听就是耍赖,秦晷瞪他:“出去不能玩?”


    荀觉理直气壮:“不能!”


    秦晷:“……”


    他感觉到荀觉想要留下来的强烈意愿了。


    知道跟这人说不清,他懒得再说,索性关了灯,翻身直挺挺地睡过去。


    黑暗里只有荀觉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芒,谁也没再吭声。


    听着荀觉清浅的唿吸,秦晷的意识越来越模煳,最终竟破天荒地沉入黑甜的梦乡。


    他很久没睡过好觉了,只觉得身心都极其放松,身下软软的,像泡在温暖的海里。海水轻轻荡漾,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下沉,即使台风肆掠,海啸卷起,只要荀觉在那里,他就不会有事。


    荀觉……


    不,不对!


    迷迷煳煳中,他陡然意识到,床边那道属于荀觉的身影已经很久没动过了,他的手机不再亮起,他的唿吸……也更低沉了。


    而床对面的房门却悄然开启,一道陌生的黑影无声地爬了进来。


    秦晷下意识要坐起,一秒后却惊觉四肢动不了。


    无论他如何努力,身体的血液都像冻住了,体温变得冰凉,关节都不听使唤,只有意识还活着。


    这点微末的意识强烈地感知到来自黑影的杀意。


    它如同暗夜的幽灵,虚浮地飘至床前,手中精光激闪,利刃勐地向着秦晷心脏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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