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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 > 第331章

第331章

    溶月宫。。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抬眸,触到面前熟悉的景致,岑立夏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一切瞧来还是她走之前的模样。仿佛这逝去的三年多时光,从来不曾在昔日的建筑上,刻下任何的痕迹一般。


    物是人非。


    从前她并不觉得这四个字有什么特别,如今,才发现,这真是世间最残忍的一件事。


    岑立夏犹豫着,是否要走进去。


    紧闭的宫‘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


    “娘娘……”


    当打扫的婢‘女’,看清是她之后,立刻难掩惊喜的叫了出来。


    岑立夏辨认了须臾,迟疑道,“你是萍儿?”


    “是呀……”


    小丫鬟兴奋的迎上前来,“奴婢是萍儿,娘娘你还记得奴婢,太好了……”


    岑立夏不由弯了弯‘唇’角。昔日尚带着婴儿‘肥’的小丫头,三年之间,竟已经出落成了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她都已经快认不出她了。


    时间真的是改变一切事情的利器。


    没有人能够停在原地。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一边往里走着,岑立夏一边开口问着。


    “还有小顺子,不过这一会儿,他被敬事房找去帮忙了……”


    小丫鬟兴致勃勃的解释着,“本来除了我们俩之外,宫里还有其他人,都是以前服‘侍’娘娘您的旧人……虽然自从娘娘您走后,所有人都认为你不在人世了,但陛下却依旧维持着这里的模样,不许任何人改变……”


    说到此处,小丫鬟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忙补充道,“我说的陛下,是原先的陛下……”


    有关赫连煊的事情,早已在宫中传了开来,且被当做了某种禁忌,所以,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时,萍儿不由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只是,这一刻,她家娘娘清丽脸容上的那一抹神情,她却看不懂。


    小丫鬟心中还有些惴惴,硬着头皮将未说完的话,续了下去:


    “不过,自从新陛下登基之后,管事的就以宫中事务繁忙为由,将其他人都调去了各宫房服‘侍’,我和小顺子根本不舍的离开这儿,所以就央求了管事好久,又给了他许多银两打点,这才继续留了下来……”


    抚‘摸’着墙上挂着的字画与各种小玩意,都是她当年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有一些,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但它们却还是原先的样子,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过。(.$>>>棉、花‘糖’小‘說’)


    “这里收拾的很好……”


    岑立夏轻声道。


    “当然……”


    被称赞的小丫鬟,立马就有了‘精’神,“陛下吩咐过,这里的一切东西,都要维持原样,不能跟娘娘你走之前,有任何的分别……”


    是呀,所有的摆设,仿佛都没有变。时间走到这里,仿佛就停了下来,停步不前,固执的不肯再走。


    但她却只道,真正固执的,拼命的想要留住些什么的,是那个男人。


    只是,他当初一定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先离开的人会是他。


    命运面前,谁又真正能够做的了主呢?我们都是浮萍,被命运的大手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经常到这儿来吗?”


    梳妆台上还摆放着她用过的胭脂水粉,就在这里,情到浓时,她亦为他挽过发,他亦曾为她画过眉。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与她,竟也曾有过这样美好的时光。


    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就失去了。


    小丫鬟虽然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前的娘娘究竟在想什么,但瞧着她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有薄薄一层水汽笼罩着,心中亦不由的跟着有些难过。


    “自从娘娘您走了之后,陛下每日都会到这里来……”


    小丫鬟轻声道,“有时候,陛下什么都不做,就成夜成夜的坐在你


    吧。


    只能这样了。


    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娘娘,奴婢不明白……”


    小丫鬟却显然为着她的拒绝,而耿耿于怀,“奴婢不明白,为什么陛下那样的爱着娘娘,而娘娘你心中也有陛下,你们却还是不能在一起……”


    她是真的不明白。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不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为什么面前的娘娘与从前的侯爷,会沦落在这个地步呢?


    岑立夏也不明白。她也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太多的恩怨,太多的爱恨,终于让她与他走到了今日这个局面。谁对谁错,孰是孰非,这一刻,她已然分不清。


    而将来,将来会怎样,她亦不敢想象。或者,她根本想象不出来,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局面。


    那个名唤“赫连煊”的男人,于她而言,爱不得,恨不得,是鲠在她心头的一根刺,是烙在她心口的一颗朱砂痣,是她永远都磨灭不了的,与她同生共死的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与她早已纠缠入骨。爱或者恨,都是如此。


    所以,就这样吧。


    岑立夏什么都没有说,走出了溶月宫。


    “阿烁他怎么样了?”


    眼见着岑立夏收回了切脉的手势,唐芷菁在一旁问道。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很稳定了……”


    岑立夏开口道,“以后,只需将每三天的施针,改成半月一次即可……”


    语声一顿,‘女’子续道:


    “我已经将整套针法,都教给了太医院的徐太医,以后,由他施针就可以……”


    赫连烁蓦地望了她一眼,旋即垂了眼眸,遮去了瞳底的一切情绪:


    “所以,夏儿你这是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吗?”


    “没错……”


    岑立夏声音很轻,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这是她经已决定的,不会改变:


    “我已经不习惯西秦国的生活了……我想,离开这里,我会活得比较好……”


    她没有掩饰,也没有否认,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的逃避我。既然她无法面对那些她与那个男人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那么惟有逃离。


    像逃离一个地方一般,逃离她脑海里他的存在。


    尽管如此的艰难,但她还是要试一下。


    “三王嫂,你真的认为,单单离开西秦国,就能够让你的心舒服点吗?”


    唐芷菁却一针见血,质疑而且微带嘲讽。


    “或者会,或者不会……”


    嗓音渐低,岑立夏平静的开口道,“我不知道,离开西秦国,我是否真的能好过些,但我知道,若我还执意留在这儿,我一定不会开心的……”


    她说的是这样的笃定,落在赫连烁的耳畔,犹如针刺一般。


    唐芷菁还想说什么,赫连烁却已沉沉开口问道:


    “夏儿,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


    岑立夏回答的虽缓慢却平滑,不曾掺杂一分一毫的踌躇与犹豫。


    “你真的能够舍去这里的一切吗?


    “赫连烁嗓音压的极低,像是问面前的‘女’子,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难道,这里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人或者事吗?”


    岑立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明白她的心意,所以她才更加非走不可。既然她不能够回应他的感情,那么离开,对她与他而言,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赫连烁,我很感‘激’,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


    岑立夏开口,“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可能离开的太久,这里的一切,我已经不适应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只想出去走走,我不想让这个皇宫,再困住自己……”


    她避重就轻的回答着他,一句“感‘激’”,仿佛便将他与她的关系定位,仿佛除此之外,


    他与她再无其他的可能。


    赫连烁一双冷眸,瞳‘色’深了深。


    “夏儿,困住你的,究竟是这座皇宫,还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呢?”


    说这话的男人,语意稀松平常,仿佛只不过是最司空见惯的一件事一般。


    岑立夏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都好……是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要走的,总归还是要走。她不会改变。


    是呀,她说得对,是谁,究竟是一座皇宫,抑或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她终究要走。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


    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赫连烁只是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他没有再挽留,令岑立夏心中一感。


    “其实,并没有多少收拾的东西……”


    岑立夏道,“如没有其他事情,我想明天就走……”


    “这么快?”


    唐芷菁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由望向对面的男人。


    赫连烁却没有望向她,只问着对面的‘女’子:


    “你是先要去南平国吗?”


    岑立夏点点头,“夕雪姐姐就快生产了,我想去看望她……”


    赫连烁望住她:


    “那你路上小心……”


    语声一顿,男人嗓音缓慢,像是要确保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对面的‘女’子听得一清二楚般:


    “夏儿,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时候,你若是想要回来,都可以……”


    若是离开,真的是她的决定,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拦了。


    他只要确保,她最终还是回道西秦国,回道这里,回到他身边。


    这就足够了。


    而他并不介意等一段时间。


    而且,他相信,这一段时间,不会太长。


    有得尽头的等待,赫连烁并不介意。


    “多谢……”


    对岑立夏而言,也只能如此了。


    话既已说尽,分离便在即。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流光,也已渐渐隐去。仲秋时节,夜长日短,更深‘露’重。


    又是一天过去了。


    而明日,只要尚活着,明日总会如期而至。


    第二日,是个晴天。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正是出行的好时日,不是吗?


    岑立夏婉拒了赫连烁安排的马车,而是选择了自己骑马,一番告辞之后,便是离别。


    跃上马背,岑立夏最后望了一眼晨曦之中的秦王宫,或许,这便是她与它的永诀了。该纪念的,不会忘记,该忘记的,却迟迟留在心底,不肯离去,走或者留,说到底,都不会改变什么。


    但有些事情,终究还要做。有些过去,终究还是要说再见。


    离开。


    岑立夏并没有刻意的催马前行。相反,她走得很慢,一路上,她突然醒觉,这竟似乎是她到了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一个人独自前行……时光荏苒,五年多的时光,一晃而过,犹如梦幻,她是否庆幸,一直以来,路上都有人陪伴呢?而现在,却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茫茫天地,只影向谁去?


    前路未知。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人能够永远停在原地。


    走了一日,傍晚的时候,岑立夏到了一座小村子前。


    远远的,灯光暗淡,点缀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岑立夏不由加快了脚步。


    刚走了几步,草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来,跌跌撞撞的就向她冲来,岑立夏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但那人却只来得及跑了几步,便蓦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望着他蜷缩在地之时的痛苦痉挛,岑立夏心中不由重重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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