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卉进来之后自己斟了茶喝,然后从袖子里面掏了一个小瓶子,倒了些琥珀色液体在掌中,轻轻的涂在我受伤的脸上。触肌生凉,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又拿了一颗药丸出来让我服下,这才转过身去对绿鄂说“小姐要冲出去护着表小姐,你也不拦着。当初教你的武功一点用都没有!”
绿鄂躲到我背后嚅嚅道“我当时又不是站在小姐附近的,而且表小姐也说的,当时并不是躲不过。我怎知小姐会冲出去挡,而且那彤采女还敢打下来。”
我伸手拉雪卉和绿鄂坐下,雪卉看了一眼桌上的冰镇银耳汤,推到我面前,我一边用调羹小口小口吃着,一边说“第一,绿鄂当时站的位置确实护不了我。我也不知道绿鄂会武功,即使会,难道让她用轻功飞过来?第二,不过是一个巴掌而已,她已经付出代价了。再说我伤的也不重。”
雪卉急得指着我受伤的左脸道“小姐,这还叫伤得不重?瘀血自是不用说了,连眼角嘴角都受了伤。您与师傅比武都从不曾伤到过,您这要我怎么跟老爷跟师傅交代?”
我拍拍她的手“那你给我涂了药,又吃了药丸。这伤很快就会痊愈。等我学会了运功护体就不会再受伤了。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担着。”
雪卉见我不在意,便出去取了武功典籍过来。绿鄂则出去端了一些吃食和清水进来。吩咐了外面午膳,晚膳都送进西暖阁。
我专心看着书,不时比划两手。雪卉也在旁边帮我讲解不明白的地方。也许是苏霂凝的天份实在高,两个时辰就看了许多书。雪卉又拿了药理书和一大堆瓶瓶罐罐出来,我一看着哪些繁体的药材名字都头晕,还好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些瓶子上写的药名我倒是早有耳闻,什么雪参丸,朱晴冰蚕,天常丹,断肠草,十香软筋散,三虫三草,鹤顶红,牵机,孔雀胆,鬼蝙蝠……总之灵药和毒药都有。
我摆弄着那些造型各异的瓶子,随口问道“有没有催淫剂?”说出口中之后心里就后悔了,苏霂凝可是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几乎是和公主一个级别的。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可是我瞄了一眼雪卉,她脸不红心不跳的从袖子里又拿了一大堆药瓶出来,什么奇淫合欢散,阴阳合散,挑花雾,眼儿媚……她淡淡开口道“皇宫里面这样的密药少不了,特别是那些嫔妃,千方百计想不知不觉的让皇帝动情。从熏香到膳食,都想着能不能动点手脚。太医院的太医们则是寻方给皇帝补身,壮阳。毕竟留下更多的子嗣也是皇帝的任务之一。”我心下惊疑,这雪卉对丞相爹爹和我倒是毕恭毕敬的,可是对皇帝却似乎并不上心。
就这样研究心法和药剂直到用晚膳时分,绿鄂和雪卉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了,才让李喜来带着宫女太监进来呈上膳食。等众人退下去,房间里只留下我和雪卉,绿鄂,李喜来四人。他抬眼看了看旁边绿鄂和雪卉,我知道他的意思“李喜来,她们都是我从府里带入宫的。不必忌讳。”
他凝神道“启禀娘娘,听太和殿那边的小太监说,又有倭寇来犯,已经快马加鞭求皇上增兵资源。从上午皇上回去议事到现在,皇上连膳食都没有用。想必这几日应当都不会翻牌子了。”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禁气愤难忍,那倭寇实在可恨。想起在现代看的《东京审判》《南京!南京!》,同胞被倭寇们任意屠杀却篡改历史。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又想起那彤采女是抗倭的功臣,心中歉意不已。寻思着找个时间去看看她,顺便求皇上宽恕她。
皇帝就这样忙了两天,我在屋子里闭门不出,潜心习武。等到八月二十九捷报穿到京城的时候,雪卉说我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又拿了师傅让她带来的新典籍给我学,我看了一眼,顿感脚肚子发软。上面赫然写道《九阴真经》。
ps:毒药和《九阴真经》都主要是引用金庸老师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