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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大明一定会爆发学运!

    “听说了吗,倭国向燕王献土献民呢!”


    “啥是献土献民?”


    “这都不懂!?就是把国土和百姓献给燕王殿下,从此倭国的国土就是燕国的国土,倭人也就变成燕人了。”


    “啊!倭人为啥这么做?俺只听说过两个朝廷打生打死,就从没听说,一个朝廷主动向另一个朝廷献土献民。”


    “嗨,这有啥好奇怪的,仰慕燕王、仰慕燕王燕藩的一切事情呗,其实俺也想变成燕王的子民,俺这段时间,就和家里人商量,是不是移民到燕藩内,这一眼望去,看不到一点亮堂的日子,俺是过够了。”


    “可不嘛,以前还没觉得,自从看见燕王燕藩治下的百姓,还能过上,这样一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俺也琢磨着,是不是迁徙到燕藩。”


    ……


    小早川仲业走了。


    可献土献民之事,却在金陵城尘嚣喧上,倭国的献土献民,很快就演变成一股,对比燕藩和大明的大讨论。


    在这股讨论中。


    迁徙成了百姓热议的焦点。


    啪!


    吕府。


    吕本书房。


    黄子澄猛地拍手,激动起身,嚷嚷道:“看吧,看吧!太子爷就是心慈手软,就是太顾念和朱四郎的兄弟情谊了,看吧,现在好了!外面全都在议论献土献民,更有一群脑后生反骨的愚民,大肆讨论要不要迁徙到燕藩!”


    “这就是文明高度、文化正统之争失败的后果啊!”


    黄子澄激动的连连拍手。


    情绪激动时,口不择言道:“恩师,胡相,索性现在朱四郎身边的海军陆战队也不在了,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


    “住嘴!”


    当啷!


    吕本怒叱一声,手中端着的茶盏掉落在地。


    刹那间,书房寂无声息。


    所有人都看着吕本。


    吕本湿淋淋的双手,剧烈哆嗦着,脸无比苍白。


    其实,不光吕本。


    看着吕本的胡惟庸、齐泰,也脸色苍白无比。


    就连被呵斥息声的黄子澄,此刻情绪冷静下来,不想丢面子,努力保持冷静镇定。


    可任谁都能看出,黄子澄身子剧烈的哆嗦。


    安静中。


    胡惟庸起身,快步走到门口,确定整个书房所在别院,空无一人,暗暗松了口气。


    走回去,重新落座。


    端起茶杯。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撇去浮在上面的茶叶。


    杯盖和杯壁摩擦,发出的轻微响动。


    仿佛唤醒时间的特殊暗号。


    吕本三人齐齐回神。


    齐泰下意识往门口看了眼,确定无人,端起温热的茶杯,双手捧着,隐隐哆嗦。


    吕本忙拿出手帕,低头擦拭茶杯掉落,泼在衣服上的茶叶。


    黄子澄脸色阴晴不定变幻着。


    双腿没有一丝力气,努力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坐回原处。


    哎!


    胡惟庸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默默叹了口气。


    朱皇帝、朱四郎!


    这对父子都活着,给大家带来的恐惧太强烈了。


    现在除掉朱四郎,其实并不难。


    京营中,就有他们扶持的一位,最善练新军的‘新式将领’。


    弄点兵将、火铳出来,除掉朱四郎并不难。


    可朱皇帝活着,怎么收场?


    黄子澄情绪激动,口无遮拦,可他冷静后,也明显知道,现在杀朱四郎的后果。


    以朱皇帝现在对朱四郎的喜爱。


    朱四郎若是出事。


    就算把天翻了,朱皇帝恐怕也要彻查到底。


    他们这些人,九族都得被朱皇帝杀绝。


    甚至,因为他们这群人是太子系的缘故,就连太子都可能被牵连。


    这可不是他胡思乱想瞎揣测。


    即便太子没有参与。


    可太子系的人谋害朱四郎。


    太子一个御下不严跑不了。


    现在不是洪武九年了。


    朱四郎在朱皇帝心中的地位、分量重的很,大家一直怀疑,太子如今可能都比不上朱四郎。


    到时候,即便太子没参与,皇帝也可能迁怒太子。


    肯定倒是不可能虎毒食子。


    但太子这个储君,怕是做不成喽!


    朱皇帝极有可能,直接舍弃太子,扶持太孙朱雄英克成大统。


    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朱皇帝活着时,杀朱四郎。


    不但他们要被灭九族,朱皇帝恐怕还会舍弃太子,直接扶持朱雄英。


    同时,还可能发疯利用此事,用血腥的手段,株连清洗掉保守派,为太孙朱雄英未来革新,创造局面。


    ……


    吕本擦干净衣服上的茶叶,手哆嗦着,攥着手帕按在桌子上,用这种办法,控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视线落在讷讷出神的黄子澄身上,“这样冒冒失失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朱皇帝还活着!”


    “是是是,恩师,学生知错了。”黄子澄声音颤抖,连连点头,双手撑着椅子扶手想起来,可浑身无力,怎么也起不来。


    胡惟庸看了眼吕本,从吕本这番话,他就知道,吕本也把此时杀朱四郎的后果,看的一清二楚了。


    这很好。


    他就怕,倒燕联盟内部,有太多类似黄子澄这样的糊涂蛋。


    现在还不到时机。


    得等!


    等朱皇帝驾崩!


    这父子两活着时,对付任何一个人,都会引来地狱般灾难。


    可只要其中一人死了。


    另一人就好对付了。


    当然,朱皇帝驾崩后,绞杀朱四郎的时间段,也只有太子在位期间。


    若是抓不住这个时间空窗。


    等朱雄英继位,那就又会形成类似朱皇帝、朱四郎双龙同朝的局面。


    朱皇帝原本打算,让太子和朱四郎形成这样的局面。


    只是,后来发现,太子和朱四郎,无法形成,类似他和朱四郎双龙同朝的局面。


    于是,把所有的厚望,就寄托在朱四郎、朱雄英这对叔侄身上。


    事实表明,朱四郎和朱雄英这对叔侄,的确没有让朱皇帝失望。


    这就是他们一致认为,太子现在在朱皇帝心中,已经成为新旧大明过渡储君的原因。


    只要等到朱皇帝驾崩,倒燕联盟隐藏在太子的羽翼下,促使太子,发动整个大明的力量,绞杀朱四郎及其燕藩。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这群代表保守派的倒燕联盟要壮大。


    一旦太子驾崩,就解决掉继承人朱雄英。


    到时候,无论是扶持朱允炆,亦或是扶持其他皇孙,都由他们倒燕联盟说了算!


    胡惟庸收敛思绪,看向齐泰,“齐泰,你这个礼部右侍郎分工中,有负责国子监这一摊子,国子监是什么反应?”


    他特别需要知道,国子监的青年读书人,对献土献民有什么反应。


    齐泰放下一直端着,没喝一口的茶杯,“胡相,国子监的情况也不好啊,先有宋濂主动请求去燕藩,这几天,那个戏子杨杰的剧组团队,天天在国子监演新梁祝,这个新梁祝,太蛊惑人心了,我去看了几回,隐约觉得,根本就是披着儿女情长的皮,在批判东晋的门阀集团腐朽肮脏,甚至,我怀疑,这部所谓的新编梁祝舞台剧,就是在借古讽今!”


    “比如祝英台刚去书院和先生对答,安排座位的一幕,先生问乘坐几辆车来的?是牛车?马车?驴车?吃饭时吃几个菜,祝英台回答和书院山长家一起吃……”


    “加上几个配角的演绎,观看时令人捧腹大笑,可笑过后,我观那些正在看的青年读书人,全都沉默,甚至,隐隐露出感同身受之状……”


    ……


    胡惟庸唇角抽抽,脸各位凝重。


    他没去看。


    虽然朱皇帝下旨了,朝中官员,无论品级,以及已经不为官的都可以去看。


    可他为了争一口气,非但自己不去看,就连家里人,都严禁去看。


    虽然这些天,住在朱紫巷的孩子们,都在巷口叽叽喳喳,为了谁扮梁山伯、谁扮祝英台,谁扮大坏蛋马文才吵得叽叽喳喳。


    但他对这新编梁祝的内容知道的并不多。


    也并未特别重视。


    现在听齐泰描绘其中的一个片段,才真正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这个入学分派座位的片段。


    恰恰印证了,现在很多青年读书人,在求学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因为出身高低,在课堂中被区别对待。


    同样折射出了,大明内部,严重的尊卑贵贱之分!


    蛊惑性太强了。


    怪不得,方孝孺这个革新余孽,想要把这梁祝舞台剧,照搬回中原。


    对许许多多青年读书人的鼓动性太强了。


    即便很多士绅人家出身的读书人,在这个尊贵卑贱等级无处不在的环境中。


    求学过程中。


    也总会遇到,比他们身份更高的同窗。


    也受到过这样那样的委屈。


    以前大家都习惯了。


    所以每个人,都削尖脑袋,争着做人上人,以求地位高一点、再高一点。


    可燕藩给出了另一种出路。


    所有人都要被制度框架,进行一定程度的限制。


    没有人的身份特别高。


    民间社会的整体风气中,没有那种强烈的尊卑贵贱。


    他虽然没去过燕藩。


    这些年,也一直关注。


    据说,有钱人家雇佣的仆从,都不叫仆从家丁了。


    叫雇工!


    至于那种常驻雇主家的仆从,大多都是同姓、同村。


    在家里面,雇主也不会对这些人非打即骂了。


    雇主家的家人,会称这些人吴嫂、王婶之类的带有尊敬的敬称。


    因为如果燕藩的富人,学大明这样对仆人非打即骂,大多数人,没人干!


    因为人家去工厂能拿身股、做农民,乡土村社百姓地位现在也不差,官员不敢把百姓当牲口对待,并且,搞乡土村社也能富裕。


    这么多出路,谁还愿意给别人当仆从。


    燕藩特殊政体制度下。


    百姓出路多,政经地位的提高。


    发展形成了一种,迅速消灭尊卑贵贱,人与人之间,关系较为平等,社会风气平和的特殊人文环境。


    一部梁祝舞台剧,唤醒青年读书人求学路上所遇,不公正区别对待的委屈,而燕藩又在削尖脑袋做人上人之外,给出了另一条出路。


    一群愣头青,看了这样一部舞台剧。


    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邪端啊!


    妖风邪气,真的要弥漫进入大明了!


    恐怕,到时候,很多愣头青青年读书人,哪怕出身士绅,都会造自家的反!


    太可怕了!


    可现在根本无法阻止,方希直和太子同为宋濂的关门弟子,若是太子不是皇子,还得称呼方希直一声师兄呢!


    太子庇护方希直。


    而朱皇帝又支持方希直搞。


    虽然离开金陵城,到了地方上,地方保守派能给方希直设置障碍。


    但终究无法直接将此事扼杀。


    此等妖风邪气一旦蔓延开来,必将蛊惑一大批青年读书人。


    ……


    胡惟庸一边思索,一边听着。


    “据杨杰团队预告,几天后,大年当天,他们的舞台剧就要来到最高潮,也是整个舞台剧最为精华、精彩的一部分,祝母与梁山伯的矛盾。”


    “现在,国子监的读书人都盼着这一天,而且,据传,陛下已经对外宣布,大年这一天,陛下不会在宫里看了,也要去国子监看看,我猜测,陛下也已经察觉,这部舞台剧针砭时弊,借古讽今的内核,也想在这个剧情高潮处,去看看国子监读书人的反应。”


    齐泰略微停顿,看了看吕本三人,见三人脸色很不好,还是继续说道:“至于献土献民这件事传出去后,的确在国子监引起很大震动,对于百姓来说,献土献民之事让他们更向往燕藩,很多人生出迁徙燕藩的念头,他们只是想着吃饱吃好,可对于国子监的读书人来说,却十分清楚,这献土献民能在周王朝灭亡之后几千年重现,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国子监的读书人已经明悟了,这场文明高度、文化正统之争,燕藩已经略胜大明一头。”


    “同时,也恰是献土献民之事发生后,促使国子监的读书人,更加重视这部新编梁祝,更加喜爱这股妖风邪气。”


    哼!


    微哼声响起。


    众人齐齐看向吕本。


    吕本环视众人,冷笑道:“献土献民?咱们都知道,大野五郎叛乱集团,现在只是掌控了倭国三分之一的疆域罢了,本身代表不了倭国,其次,他朱四郎也极有可能,在出兵倭国这件事上,狠狠栽个跟头!”


    胡惟庸眉角微挑,忙追问:“吕大人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吕本含笑点头,抚须,得意洋洋道:“这也是我今天召集你们来府的主要目的,前天,也就是送走小早川仲业的第二天,朱四郎造访了东宫,和太子提及,希望由太子,通过王美人联络高丽国,他出兵倭国,需要在高丽借用一个港口,作为后勤补给点……”


    “伱们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直接在鹿儿岛大野五郎叛乱集团的疆域内直接登陆,却要在高丽接一个后勤补给点吗?”


    胡惟庸恨极了吕本炫耀式卖关子,可还是耐心等着。


    “因为他怕失败!对太子,他没有任何隐瞒,他提及了倭国现在的现状,诸侯集团,把灭倭皇全族的脏水泼在了大野五郎叛乱集团身上,倭皇可和咱们中原的皇帝不同,这个存在千年的万世一系,可是倭国百姓的精神象征……”


    ……


    “朱四郎对太子说,此番兵入倭国,可能面临正面作战,以及倭国百姓四面八方的游击袭扰战,我虽然不懂兵事,可允炆说,当时,朱四郎的神情十分严肃凝重。”


    “朱四郎这个人,咱们都了解,这是个阴狠狡诈之徒,现在,这样一个人都十分谨慎,可想而知,此战的困难。”


    “咱们就把他,极有可能兵败的消息,以及正面战,后方游击袭扰战传扬出去,定能遏制现在这股献土献民热潮!”


    胡惟庸含笑点头。


    ……


    翌日。


    一股关于朱棣此番入倭作战,极有可能兵败的消息,就传开了。


    “听说了吗,现在金陵城内的意见领袖又在说什么,燕王入倭帮助穷苦一方,打击贪腐倭国联军的作战,极有可能失败。”


    “哈哈,这些意见领袖的话你也听?还记不记得,王爷回朝助战北征过程中,这群意见领袖都预判了什么?”


    “这回不一样,俺觉得,这回这些人说的有板有眼,什么正面战,后方百姓游击战,一旦燕王入倭作战,就会陷入什么汪洋大海。”


    “对对对,俺也觉得有些道理。”


    ……


    会同馆。


    临近过年了。


    朱棣一家,以及东旭一群孩子,采绿的父母兄弟,全都搬到了大明招待邦国的会同馆内。


    书房。


    “学生解缙拜见王爷。”


    年轻读书人,站在朱棣书案前,郑重作揖。


    朱棣含笑看着,这个历史上,被‘他’杀了的家伙。


    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来找他。


    “免了。”朱棣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解缙谢恩后,坐下。


    等宫中派出来的侍女,上茶离开后。


    朱棣指着解缙脸上的淤青,笑问:“下雪路滑,弄出来的?”


    解缙忙讪笑,抬手用宽大衣袖遮挡,羞于启口讪笑道:“被人打了。”


    哈哈……


    朱棣心中大笑,这家伙‘嘴贱’被打好像也合情合理。


    解缙瞧着朱棣难掩的笑意,顿感委屈,放下衣袖,说道:“学生替王爷辩解,被同窗打了。”


    朱棣微微错愕,“替我辩解?何事?”


    这家伙在他北征时期,倒是的确替他辩解过。


    他也是离开大明,回到东番后,才听妙云闲聊提及。


    解缙看着朱棣,询问:“王爷,正面作战,后方游击袭扰之说,王爷听说过吗?以王爷的军事能力,有破解之法吗?能打赢吗?学生就是因此事,和金陵城的一些人辩论,辩论中,谁都不服谁,最后就动手了,当然,学生也没吃亏,他们虽然人多,可受伤情况比我严重!”


    这家伙还真是好风骨。


    朱棣腹语暗笑。


    随即摇头道:“军事哪有十成十的把握,只要有五成机会,作为一个领兵将领,就满足发动战争的条件了,我现在最多有五成把握,你不要小看人民战争中,正面作战,配合游击战的威力……”


    ……


    解缙既然找上门了。


    虽然不清楚对方有什么目的。


    但之前以及这次,都帮他说话,还挨了打,对其讲一讲人民的威力,也没什么不可。


    解缙听着,渐渐陷入沉思。


    直到朱棣说完许久后。


    才回神。


    起身,郑重一拜,作揖道:“王爷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学生毛遂自荐,想追随王爷,并且,想跟着王爷入倭征战,不知王爷能否给学生这个机会。”


    毛遂自荐?


    这就是解缙来会同馆的目的?


    解缙等不到朱棣肯定答复。


    紧张焦急,悄悄抬头。


    其实,上次燕王北征他就想毛遂自荐了。


    可没想到,燕王直接从河北走了。


    后来,燕藩的各种消息传回来后,他就坐不住了,多次去迁民办事处打听。


    老父亲劝说阻止。


    前年,家中双亲相继辞世。


    这回他没顾虑了。


    刚准备迁民燕藩,新麻烦又出现了。


    以前的先生、同窗,甚至还有几位,有名望的太子系官员劝说他不要走。


    毕竟。


    他已经小有才名了。


    虽然尚未考举人,那是他不愿过早为官,想多看看四处转转,看看民间百态罢了。


    他若想考举人。


    状元不敢打包票。


    但榜上有名,他从不怀疑。


    关心他的人,说他去燕藩屈才了。


    太子系的官员则是不想他这样一个有了才名的人,去燕藩,给燕王增加影响力。


    这回,他真的打定主意了。


    定要去燕藩好好看看。


    到底是什么样的燕藩,能让一个倭国割据集团,主动献土献民!


    上位者,掌握权力,竟然肯让出来?


    数千年了。


    这等盛况,又出现了。


    不过,没有出现在中原!


    朱棣回神,看着解缙,提醒:“我们燕藩和大明不一样,不需要夸夸其谈的人,哪怕是才能出众,这样的人,也没有发展前途,我们更需要实干家。当官也没有机会,吆五喝六,颐指气使,你这个金陵城意见领袖,确定要追随我?”


    解缙唇角抽抽。


    意见领袖这个叫法,据说还是燕王妃率先提出来。


    燕王北征时期,从朱府传出来的。


    燕王妃评价意见领袖那番话,也被传出来了。


    如今,意见领袖可不是个褒义词。


    和乱头养望等同!


    解缙郑重一拜,“王爷,学生是反复思考做出的决定,学生这个年龄,做事情,已经绝非依靠冲动了。”


    朱棣不可置否点头,“那好,我同意了,记住了,你择贤君,而我也在择贤臣,我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你瞧不上我,可以随意自如离开,而我瞧不上你,我也会直接对你说。”


    他不想让这家伙,再死在自己手上了。


    没必要。


    如果不合适,解缙走解缙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王爷光明磊落,臣折服!”解缙郑重跪倒。


    他是真的佩服。


    朱棣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我这里,不兴跪拜这一套,首先从这一条开始学起。”


    解缙起身,看着朱棣爽朗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的背影,不由笑了,自言自语道:“如此雄主,若不追随,此生后悔!”


    ……


    当晚。


    徐妙云一边用小脚帮朱棣搓脚,一边询问:“正面作战,后方游击战这些,你通过东宫属官,传出去,是故意的对吧?”


    朱棣笑笑,抓住徐妙云白嫩的小手,轻轻拍拍,“什么也瞒不了你,对,我就是故意的,这次小早川仲业突然跑来献土献民,完全不在我的设想中,这对提高咱们燕藩的文明、文化影响力当然是好事,可对于大明这边的保守派,却会产生强烈刺激。”


    “我把海军、海军陆战队,全都派出去稳定倭国局势,难保,一些考虑不周全的蠢货,趁着咱们身边无人保护,做什么蠢事。”


    父皇还活着,大概率,不会有人敢做这种蠢事。


    可万一呢?


    “现在把入倭真实存在的困难,放出去,能安抚受刺激的保守派,事实,我的判断没有错,突然冒出的这股评价咱们兵入倭国的声浪,应该就是某些保守派放出去的,现在这些人,应该就盼着咱们接下来兵入倭国兵败。”


    “这段时间,这些人就不会铤而走险了。”


    徐妙云笑笑,“你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


    “也不算耍他们,这的确是,接下来兵入倭国的实际困难,若非如此,我也不必在高丽借一块后勤补给地。”


    徐妙云点点头,继而莞尔道:“听说,王美人特别积极,主动给母国的父兄写了一封信?”


    朱棣点头后。


    徐妙云笑的更欢乐了,揶揄:“听说,当初高丽国和亲的对象,似乎是你……”


    “徐大丫,这种飞天老陈醋,你都要乱吃?”


    “谁吃了!我就是觉得有趣,也不知,王美人有没有后悔……啊……我错了,我错了……”


    ……


    大年当天。


    中午后。


    朱紫巷。


    一群穿着华贵新衣服的少爷小姐、女眷,纷纷迫不及待涌出府门。


    “娘,快点,要开演了。”


    “今天可是祝母和梁山伯的矛盾爆发点,也不知,祝母要如何羞辱梁山伯,这个梁山伯,真是没点自知之明,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娘,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一副反派嘴脸!”


    “臭小子,老娘就是反派!你要是将来敢给老娘娶个穷人家的野丫头,老娘打断你的腿!”


    “那我要是娶个春晓嫂子那样的呢?瞧瞧人家春晓嫂子现在可是燕王燕藩的大医官!就连耿瑄哥,现在都是一名标统了!”


    少年的话,不但让其母亲瞬间沉默。


    其他叽叽喳喳,热闹议论的大人,也顿时安静,默默坐上马车。


    此番回来,耿瑄带着媳妇春晓回过朱紫巷耿家。


    虽然耿家没让耿瑄夫妇进门。


    可朱紫巷谁家不羡慕呢。


    就连耿瑄的几个嫂子,背后都酸溜溜说说什么,耿瑄走狗屎运,捡了个村姑做媳妇儿,没成想,还捡了块宝,凭借裙带关系,年轻轻,就成了燕藩一名标统。


    走到了所有同龄孩子的前面。


    其实,这几个嫂子,就是酸罢了。


    耿瑄此番回来,和朱紫巷的长辈说话。


    从穿着一身军服,任何时候,坐如钟,站如松以及得体的谈吐中,大家都知道。


    昔日的二世祖。


    在朱四郎的教导下,已经成才了。


    而且,人家耿瑄也不是凭裙带当上标统的。


    据说,那是在平定吕宋的数年战斗中,一刀一枪搏来的。


    期间,还传回,耿瑄在丛林和部落反叛势力战斗重伤的消息。


    耿母和大家说起此事,还边哭边骂。


    ……


    午后三点。


    朱棣一行人出现在国子监外。


    朱樉等人已经到了,在门口等着。


    朱棣下车后。


    朱樉为首一群兄弟迎上来。


    朱棣询问:“父皇和大哥到了吗?”


    父皇这些天,都是在宫里看杨杰他们演梁祝。


    今天却要来国子监。


    目的嘛。


    他多少也知道一点。


    看看青年读书人,看了这部针砭时弊,借古讽今的新编梁祝后,会有什么反应。


    朱樉笑道:“还没,宫里人多,行动一下麻烦,还得等会儿,老四,国子监那群读书人可都等着你,要不要先进去?”


    朱棣含笑摇头。


    他不想再刺激大明的保守派了。


    方希直头铁,要照搬梁祝,回大明组建剧组。


    他可以预见。


    未来的大名,恐怕会发生一场激烈的学运。


    也就是读书人运动。


    今天看完这一集。


    他也有很多话叮嘱雄英,关于这场,未来数年后,可能发生的学运。


    大明现在的情况。


    若想革新除旧。


    其实,一场学运是必不可少的。


    未来在青年读书人。


    这一点,方希直其实就看的很清楚,所以,要把新编梁祝搬回大明。


    朱棡走到朱棣身边,揽住朱棣肩头,用了用力,“好多年,大年团圆夜,缺老四你,今天,父皇母后肯定高兴,我们也很高兴!”


    朱樉闻言,抬手默默拍了拍朱棣肩膀。


    其他兄弟,也一时沉默。


    从洪武九年后。


    他们就再也没和老四、四哥一起吃年夜团圆饭了。


    整整十六年了!


    这十六年,此时回想一下,真是造化弄人,一时间,酸甜苦辣,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棣笑着瞪了眼朱棡,“大过年,你煽什么情。”


    朱棡笑笑,扭头看向前方,低声询问:“是不是入倭作战,真的很凶险,有什么兄弟们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到时候,我们肯定都要去观战,每个人身边带一个营没问题,这么多兄弟,一人一个营,凑一个镇富足有余。”


    一群王八蛋,都盼着老四栽跟头,他到要看,老四有这么多兄弟,怎么栽跟头!


    朱棣扭头看着,眼巴巴看着他的兄弟们,笑道:“需要时,我一定会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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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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