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沈西园清早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上吊下来一大片头发。


    她气得咬牙，伸手一拽。


    “啊——”


    女鬼头皮差点儿被拽翻，惨叫一声，“大……大人，早。”


    “头发不想要可以剃掉。”沈西园起床气很重。


    女鬼一脸无辜，“剃掉还会再长的呀，我生前吞了一棵成精的何首乌，撑死后头发就一直长得又快又密。对了大人，您头发略微有些稀薄，用我口水抹一抹，保证您头发长得又黑又亮还浓密，永远不会有脱发危险！”


    口水？！


    沈西园面无表情地说：“屋子允许你们两个住，但前提是，我在家的时候不准进我卧室和卫生间！”


    “噢噢好的大人。”女鬼非常听话。


    从卧室出来进卫生间洗漱，刚一进门烂脸、碎头的小美就出现了，咧着没牙的嘴笑，手里还拿着牙刷，已经挤好了牙膏。


    “大人，请刷牙。”


    沈西园抽了抽嘴角，昨晚没看清楚还不觉得，大白天的看真有点儿反胃。


    她一挥手，小美的魂体变复原成了原来的样子，看不到一点儿伤痕。


    “谢谢大人！”


    小美惊喜无比。


    死后这两年，小美都习惯了自己这烂脸碎头的样子，差点儿忘记自己原本什么样了！


    “大人，我给您煎了鸡蛋，点了份小笼包外卖，已经送到门口啦，您可以吃完再上学。”小美说。


    沈西园一愣，“你用什么点的外卖？”


    “手机呀。”


    “我手机……”沈西园连忙拿出手机查看，微信余额0，支付宝余额0，“你怎么点的？”


    “花呗支付。”


    “……你知道我手机密码？”


    “大人玩手机的时候我看到啦。”小美说。


    沈西园抽了抽嘴角。


    看到她手机密码玩一下她手机倒是没事，可随便用花呗给她点外卖，她怎么还啊！


    沈西园赶紧抱着手机研究了一会儿，花呗出账之后十天要还款，可以全还，也可以还最低金额……只要不太超支，应该问题不大。


    “以后不要随便玩我手机。”沈西园绷着脸说。


    小美立刻点头。


    “你们乖乖看家，我上学去了。”


    吃了煎蛋和包子，沈西园非常满足地去上学。


    刚进校门，后面就有人冲了过来，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小园园，这么早啊，吃早餐了吗？”


    沈西园一巴掌拍掉奚睿的爪子，“吃了。”


    “我还没吃呢。”奚睿说，“要不要再吃一顿？”


    “不了，谢谢。”


    “别这么冷淡嘛……我艹！”奚睿忽然倒抽一口冷气，“章雅秋干嘛呢，又骚扰我韩哥。哎不对，韩哥为什么来这么早？这第一节课都还没上课呢。”


    沈西园抬头看去。


    前面不远处，一身黑衣的韩越满脸不耐烦，他面前站着的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的女生就是昨天警告沈西园的章雅秋。


    “你收下这个，我保证再不纠缠你。”章雅秋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双手奉上一串红豆手串，黑绳编制，中间就只有一颗红豆，鲜红如血。


    韩越看了一眼那手串，“你确定？”


    章雅秋凄楚地点头，“嗯，收下吧，最后一次。”


    韩越微微抿唇，懒得再计较许多，如果收下这手串后章雅秋能不再纠缠她，也是件好事，至于手串，随手丢了就是。


    他伸手去抓手串。


    就在这时，一只嫩白的小手挡住了他的大手，拿走了那串红豆手串。


    “你干什么！”


    章雅秋像是被踩了尾巴，盯着沈西园，眼睛几乎喷火。


    沈西园捏着手串上的红豆：“同学，昨天让你算卦你不算，今天就来骗婚，过了吧。”


    “骗婚？”


    奚睿挑眉。